六十回(2) 秦檜小利釀大害， 長玉奇謀救恩公[第1頁/共2頁]

索長玉話說到這兒，已經是飽含熱淚，但她咬牙忍住，接著說：

中軍帳內，嶽帥端坐，眾將矗立。聽索長玉之言，皆不能答。

“莫非不是嗎？”嶽飛不解。

“我今番天然要聽你言講，固然對你妄言‘辨彆’，不敢苟同。”嶽帥道，但語氣當中，並無慍色。

“以設想阻柺子馬之功，相抵犯將極刑，已是法外開恩。”嶽飛感到長玉得寸進尺，似有不悅。他擺了擺手，止住解綁的軍兵。

“不，我倒要聽聽索蜜斯有甚麼話說?”嶽飛道。

“當然我索家今後式微，一蹶不振至今。我爺爺索積善，雖未死於金人刀下，卻也受了重傷。今後他拉著我的手，在我父親墳前白髮人送黑髮人時，對我言講，‘三百士紳上書一事，必將遺臭萬年’!如他身後，不得安葬，必置於荒山野嶺，與草木同朽!非此不能贖罪於萬一。”

帳中之人，上至嶽飛，下至兩旁兵士，聞言無不動容。大帳中一時候竟寂靜無聲。

“孟子有雲，‘民為重，社稷次之，君為輕’。長玉現在完整冇有了初時的驚駭，說話愈發流利起來，

“嶽帥!”長玉見嶽飛不言,又接著道，

“甚麼?！”嶽飛等人聞言大驚。

“我軍無一不著名流索積善。秦檜尚未入相時，曾授意三百鄉紳以索積善等為首上書當今皇上。要減農工稅，不擬武備，和議金國。”嶽帥道，言罷用眼睛四下看看其他將士。

不過他還是說：“現不知你另有甚麼話講。”

索長玉穩下心來，淒苦而言道：

“軍者，朝廷之公器，聖上之步隊，國度之拱衛也。”

“我爺爺與一乾鄉紳，為麵前半斛稅米而上書朝廷。自發得得計。不料，第二年就現世得報。索家莊被金人攻破。我索家高低有二百五十餘口命喪鬼域。是牛將軍，不，牛將軍當時不過是‘遊擊敢兵士’吧，是他率眾迎敵。以五十餘人擊敗百餘金賊。救下我爺爺，天然另有我於即死！”

長玉說著，實在忍不了淚，乾脆邊落清淚，邊說：

“嶽帥在上，我一介女流，人微言輕。想那前人花木蘭，古人梁紅玉，雖是女子，皆萬人敵。可執掌中刀槍，可率麾下軍隊。報仇雪恥，自不在話下。然放眼人間，讀過孫子兵法，練過周侗長槍者，能有幾人？世人多不知射虎的李廣，長攻的狄青，更不知‘犯強漢雖遠必誅’的陳湯。”

“我等成軍，拜秦檜及索積善所賜，生生晚了五年。五年當中，金人對我大宋爭城擄地，燒殺淫辱，罄竹難書。”湯挾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