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回(2) 秦檜小利釀大害， 長玉奇謀救恩公[第2頁/共2頁]

三橫陽泉心想壞了，這哪是給牛皋討情，清楚是要勾起將軍們肝火。陽泉從速道:

“軍者，朝廷之公器，聖上之步隊，國度之拱衛也。”

“嶽帥在上，我一介女流，人微言輕。想那前人花木蘭，古人梁紅玉，雖是女子，皆萬人敵。可執掌中刀槍，可率麾下軍隊。報仇雪恥，自不在話下。然放眼人間，讀過孫子兵法，練過周侗長槍者，能有幾人？世人多不知射虎的李廣，長攻的狄青，更不知‘犯強漢雖遠必誅’的陳湯。”

“長玉!你閉嘴！”

索長玉在嶽帥眾將前，衝動而談：

“不，我倒要聽聽索蜜斯有甚麼話說?”嶽飛道。

長玉見嶽飛不言，世人無話，不知她一番話是否見效，隻好強忍了眼淚，又說:

“索積善白起了此名，實為積惡！”餘化龍等人附言。

“孟子有雲，‘民為重，社稷次之，君為輕’。長玉現在完整冇有了初時的驚駭，說話愈發流利起來，

索長玉這是要說甚麼呢？

“看來嶽帥心中，聖上與國度俱是一體。”索長玉像是給嶽飛下套。

索長玉一介女流，便跪倒在地，侃侃而談。聲音不高，卻氣貫穿營。

“我軍無一不著名流索積善。秦檜尚未入相時，曾授意三百鄉紳以索積善等為首上書當今皇上。要減農工稅，不擬武備，和議金國。”嶽帥道，言罷用眼睛四下看看其他將士。

“他們不知，我知!旁人不知，鐵匠營儘大家皆知!隻不過我等實在是人微言輕罷了，請嶽帥恕我妄言。”

“莫非不是嗎？”嶽飛不解。

“今番果能救了恩公牛將軍，牛將軍定能多殺金賊。如是，我爺爺以下二百五十人在陰曹能夠瞑目！嶽帥，眾位將軍，你們皆是與大宋群眾有宏恩之人。但你們可否免得，群眾當中有罪人。如我爺爺索積善者，曾經一個善惡不分是非不明，隻顧麵前蠅頭小利忘懷民族大義的罪人？可你們可否容得一個汗青罪人以後，直欲為祖父贖罪的心？”

“甚麼?！”嶽飛等人聞言大驚。

“謝嶽帥開恩，我想說的是，主帥講軍法處置，必先有軍。大膽問嶽帥何者為軍?”索長玉似話中有話。

“以設想阻柺子馬之功，相抵犯將極刑，已是法外開恩。”嶽飛感到長玉得寸進尺，似有不悅。他擺了擺手，止住解綁的軍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