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九(6) 將軍解甲池邊坐 掛卻‘絕演’論詩文[第2頁/共2頁]
“何出此言?”
“天然是淒美。”
“為甚麼不能胡為?”三橫明知故問。
“如果冇有端方呢?”三橫早曉得,甲士最講端方,但還是忍不住要問。
“你前日唸的詩,嶽飛‘滿江紅’是不是壯美?蘇軾的‘明月’是神美,劉禹錫的‘牡丹’是華麗。王維的‘大漠孤煙’是宏美,杜甫的‘黃鸝翠柳’,是韻美。常健的‘淩晨古寺’,是素美,就是平平無奇之美。”
“冤枉,直白開闊之大美,我是至心歎服。那麼白樂天的‘比翼鳥連理枝呢’?”王三橫複問道。
“詩中首句後的出句,其第二個字,要與上麵對句第二個字平仄不異,叫粘對。比如‘疑是’的‘是’,‘舉首’的‘首’,都應是是仄聲。而‘舉頭’的‘頭’,平聲,就失粘了。”
“當教員還貧。”瀝重陳言。
“喔,往我們身上潑臟水啦。”三橫調侃。
三橫講道。“剛說了,詩益多用平聲,仄腳韻很少但不是冇有。比如曹鄴的《官倉鼠》:‘官倉老鼠大如鬥,見人開倉亦不走。健兒無糧百姓饑,誰遣朝朝入君口。’‘鬥、走、口’為仄,第二齣句‘饑’是平聲。”
“是呀,詩之所覺得詩,讀著應當琅琅上口,那才成心境嘛,特彆律詩、絕句。而意境必以鬆散的格律為依托。”
“我看你是當將軍當出心得來了。你那軍中大抵軍規很重。”
“絕,絕了。”三橫由衷讚道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瀝重道,
瀝泉神槍中冊結束
“不錯,不濫殺無辜,還是你定的端方。”瀝重笑道。
“詩的意境,就是一個美。詩魂就是要凸起如何美。而詩詞格律,是美之縱橫的疆場。兵戈必選疆場,是為廝殺之地,良將者儘量不逾其界。但疆場豈能限死攻殺戰守?那格律便隻能互助美之闡揚。”
“我呀,我本是個不愛守端方的人。”三橫吐舌道。
“那啥端方呀?”
三橫有點奸刁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