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5章 佳人往事[第1頁/共3頁]

“哈哈哈，當然，當然。”大內侍這才放下茶盞，“是大汗令小臣來請蕭大人往雪河行宮議事。”

耶律大石聽到“死”字，心中微微一顫。

蕭府的大門，向來都是敞開的，早晨也不例外。巡城的兵丁路過蕭府，總不忘向裡望上一眼。可每次看到的，都是一座空蕩蕩的天井。跟著光陰竄改的隻要院中的那一池蓮花――從滿塘碧綠到白蓮盈目再到枯落殘落，彷彿在映照著世上那鐵血烽火間的榮枯沉浮，彷彿在訴說著那悠遠的悲歡聚散。

“奏我那另一首《傷分袂》。”耶律大石拿起玉杯，將酒一飲而儘。

蕭府的跑堂可真的是跑堂，除了一套黑陶的茶具，兩架古舊的燭台和幾張樺木的茶桌長椅，剩下的隻要牆上那淡淡的書畫了。

“蕭統軍，你要去雪河行宮？”部將朱國恩一起跑來，喘著粗氣。

“那我就告彆啦。”大內侍回身剛走了幾步，俄然又轉過甚來，“可不要忘了那茶葉喲。”

俄然間，馬隊們持起長槍，順著牌車上部的豁口用力戳了出去，數十枝雪亮的槍頭撞在一起，收回一陣刺耳的尖鳴。

“唉，雍容能如何，繁華又能如何。危崖獨舟，琴鶴聲中，纔好生令人神馳。”耶律大石的話不知是矯情，還是出於至心。燭光照在他的頭上，竟有了一絲華髮。

蕭斡裡喇心中倒是一震，頃刻間各式滋味湧上心頭。

耶律大石不由心中一寒，說道：“內裡的人如果一時攻不出來，內裡的人可就全完了！”

“這恰是‘白虹穿日’陣的能力地點。”耶律鬆山點頭說道：“此陣另有‘虹橋相連’之法，我與蕭統軍對此正在參議當中。”

“停頓如何？”耶律大石體貼腸問。

“但是，如果是彆人在暗中以利教唆他呢？民氣難測，不得不防。何況，當今正逢亂世，您又是勝武軍統軍，四方邦國想侵犯於您的可不止一人！”朱國恩語氣非常孔殷，“倘若您必然要去，我帶疾風三十六騎與您同往！”

“你可曉得我這首詞寫的是甚麼？”耶律大石雙眼直直地看著燭光。

蕭斡裡喇微微一笑，說道：“迪裡大人愛喝，他日我差人給您送一些疇昔便是。可迪裡大人深夜光臨敝府，恐怕不但是來品茶的吧！”

“當年我非常不懂她為何不肯入宮為妃而要逃脫，幾天前才曉得那是因為你。唉，不但才子未得，還拆散了你們一段姻緣，寡人實在是深感謙疚。”耶律大石長鬚微動，向蕭斡裡喇微微一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