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帳中香 繡屏多情月橫窗（一四零）[第2頁/共4頁]

小鹿便有些心虛起來，問道：“有……有甚麼不對嗎？”

他們說話間，左言希已在侍衛的押送下拜彆，再看不出是何神情。

侍從領命時，左言希轉頭看了眼他的臥房。

謝岩對她向來避之不及，可惜現在避無可避，隻得淡淡道：“冇甚麼，就看著內裡的香丸尚未燃儘。”

長樂公主問：“你和謝岩可把這香薰拆開兩遍了，看出甚麼冇有？”

凶手縱情後，終究從受儘踐踏的小玉口中，挖出了那枚香囊，然後掩住她口鼻……

長樂公主道：“非論小玉在那裡遇害，既然有香囊為證，足以申明與賀王、與左言希脫不了乾係。”

阿原漸漸穿過滿地的雜物走出，手中固執一枚方纔找出的半舊劍穗，清澈的眸子有些黑沉，正冷冷地盯著左言希。

長樂公主透過紗帷打量著他和景辭，又啜了口茶，方舒暢地輕笑，“嗯，你們說的……也有事理。來人，先將左言希押下去，待我細細查過再審吧！若你們能證明他的確是被冤枉的，我天然還他明淨！”

慕北湮平日時雖率性混鬨，但到底久在京中，深知宦海浮沉，君心難測。

景辭握住她的手，細心看她的臉。

阿原已將她一推，推到景辭跟前。

而賀王遇害那晚，左言希並無確實的不在場證據；何況他一身技藝深藏不露，若想暗中潛回賀王臥房殺人，的確輕而易舉，更加令人生疑。

慕北湮也略略放了心，隻低喝押送左言希的侍從道：“給我謹慎奉養著，如果有甚麼不對，小爺要了你們腦袋！”

但小玉最後並不是死在那斑斕床榻中，而是死在深林密叢中。

左言希尚未答覆，中間忽有一人答道：“小玉乃是被人姦殺，如果賀王所為，以賀王權勢，底子不必藉著深林暗夜粉飾去處，更不必拋屍；左言希雖有懷疑，但為一侍女弑父，即便真是心中所愛，也是匪夷所思，難以服眾。他留下小玉貼身衣物做記念還可瞭解，把小玉遇害時凶手留下的香囊留下做甚麼？怕人冇法發明他的殺人動機？何況，他既留下香囊，豈會認不出香囊上的珠子？又怎會容得另一名侍兒將珠子綴在珠釵上招搖？恐怕旁人不狐疑嗎？暗中佈局之人做得越多，馬腳便越多，公主聰明賢明，想來不會受人引誘，妄動科罰。”

臥房內早已被翻得底朝天，統統箱櫃一概翻開，衣物衾被一一搬出，連他收藏的藥材都被儘數取出，攤了一地。

現在，不但證據確實，若算上昨晚殛斃證人傅蔓卿，連證人都齊備了，完整能夠辦成鐵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