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空椅子[第3頁/共3頁]

“妖骨說了甚麼嗎？”她笑盈盈問他。這個話題本身不好笑。但是瞥見他，她就想笑。一個孩子瞥見平生中最大的一個糖果寶庫，會如何笑，她就如何笑。並冇有發作聲音。這時聲音都已經冇成心義了。但是甜意從心底漾出來，彷彿她的全部生命都甜了。

沈頤歎了口氣。

沈頤是此中之一。

隻亮了一小片。就像有誰用手掌在天空中掠過，擦亮了一片。

這是下一次集會的告訴。

她困在對他的戀慕裡，連天人進級的打擊，都冇法將這份豪情趨散。他在這裡，她也總在這裡就是了。他要也好，不要也好。她在這裡，一湖春水吹皺，乾卿底事？

晨星終究把手一鬆，黑影才重新落回白骨上。他連顫抖的力量都冇有了，死魚般伏在網底。

“好好的靈王不做，要去做妖，連本身的老婆都吞到肚裡，煉成甚麼蛇，噁心死了！”晨星啐他一口，“要不是看你另有預言才氣，留著你，照我說早該把你處以極刑哩！”

“……如何了？”晨星小小聲問。

那風非常奸刁，吹起了他耳邊的一縷發，在風的手指間悄悄環繞。

有這疼痛切在內心，她就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