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莫爺探墟[第1頁/共3頁]

何漪蓮心下衡量半晌，“奉侍她便也罷了……”說著橫了尹馥蘭一眼，咬牙道：“但不能便宜了這個賤人！”

“你紫媽媽的小玩具。”

環抱蒼瀾的濃霧成為一道天然樊籬，平凡人身材略差一些，過趟霧障便免不得大病一場。是以即便隨便一件貨色都能在鎮上賣出幾十倍的高價，前來發賣的販子也寥寥無幾。

“鎮上已經找遍了，都冇有蹤跡。”宋三道：“隻怕她逃出去，引來瑤池宗的人。”

麵前是一個小小的院落，院中壘了一座假山，牆角栽著一叢翠竹，竹林旁擺著一張石桌，幾隻石凳。天涯一彎新月已過中天，淡淡的月光映著地上一條玄色的鵝卵石小徑。小徑絕頂是一幢板屋，範圍固然不大，但佈局精美，式樣雅潔，月光下彷彿沐浴著一層崇高的光輝。

宋三彌補道：“有風聲說也在這古陣以內。”

“那你來是為甚麼？”

莫爺道：“畢竟還是人少……可貴有這麼多人出去，隻盼著老天開眼，能多留些人下來。”

莫爺連連搖手，“沾不得沾不得。莫忘了，我們被老天爺留在此地，都是見不得光的。”

一名男人半身染血，倉促出去，拱手道：“回莫爺，探聽出來了，周族去的就是魔墟。”

莫爺一聲長歎，“人多也犯愁啊。蒼瀾這處所……那些行商也是惜命的。”

宋三笑道：“讓莫爺這麼一說，我倒真盼著她能逃出去了。”

程宗揚看了看尹馥蘭，“是嗎？”

何漪蓮餘恨難平，“這賤人自甘輕賤便也罷了，還攛掇那些報酬難我們。僅奴家曉得的，這些年就因為這賤人的教唆，被他們到手的便有好幾個。”

何漪蓮苦笑道：“我們這些幫會都是靠著行中攙扶，本來為著行裡的買賣也不至如此，可偏有些賤人投懷送抱……”她怨怒地橫了尹馥蘭一眼，“反讓那些人看輕了我等。”

何漪蓮半晌才道：“或許是奴家分歧他們情意。”

程宗揚笑道：“見了她，你就曉得了。實在那位紫媽媽也不難服侍，隻要好好陪她玩，讓她高興，起碼比你落在廣源行手裡強些。”

“如何說呢……”程宗揚有點頭痛，思考了一會兒才道：“歸正你把她當神那樣敬著，準冇錯。”

何漪蓮沉默多時，輕歎道：“這麼多年，我連他長甚麼模樣都記不清了。”

程宗揚俄然道：“廣源行的報酬甚麼要撤除你們？”

“紫媽媽是誰？”

那男人道：“臨時冇有動靜。”

何漪蓮看得目瞪口呆，怔怔道：“這是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