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莫爺探墟[第2頁/共3頁]

“如何說呢……”程宗揚有點頭痛，思考了一會兒才道：“歸正你把她當神那樣敬著，準冇錯。”

宋三覺悟過來，“可不是嘛！”他隻顧著憂心朱殷逃脫的後果，卻忘了在太泉古陣遭受謾罵的人，還冇有逃離霧障的例子。如果朱殷真能逃出去，鎮上的外姓人少不得都要彈冠相慶。

水泥管道中俄然傳來一陣金屬摩擦的精密碎響，未幾時，一隻龐大的蜘蛛揹著鐵箱爬來。黑暗中，蜘蛛精確地爬到兩女腳邊，放下鐵箱，接著箱蓋“嗒”的翻開，蜘蛛收攏頎長的觸肢鑽進箱內，隨即分化成零件，迴歸原位。

環抱蒼瀾的濃霧成為一道天然樊籬，平凡人身材略差一些，過趟霧障便免不得大病一場。是以即便隨便一件貨色都能在鎮上賣出幾十倍的高價，前來發賣的販子也寥寥無幾。

莫爺連連搖手，“沾不得沾不得。莫忘了，我們被老天爺留在此地，都是見不得光的。”

何漪蓮半晌才道：“或許是奴家分歧他們情意。”

接連兩次被人救下性命，何漪蓮也不好再橫眉冷對，低聲道：“多謝。”

莫爺起家踱著步，慢慢道：“我這兩日內心總有些不安寧……彷彿有人在公開裡盯著我們。”

莫爺一聲長歎，“人多也犯愁啊。蒼瀾這處所……那些行商也是惜命的。”

程宗揚笑道：“見了她，你就曉得了。實在那位紫媽媽也不難服侍，隻要好好陪她玩，讓她高興，起碼比你落在廣源行手裡強些。”

院角的花壇旁，一塊不起眼的窨井蓋閒逛幾下，然後被人推開。程宗揚從井口鑽了出來，一邊肆意呼吸著內裡的新奇氛圍，一邊看著四周。

麵前是一個小小的院落，院中壘了一座假山，牆角栽著一叢翠竹，竹林旁擺著一張石桌，幾隻石凳。天涯一彎新月已過中天，淡淡的月光映著地上一條玄色的鵝卵石小徑。小徑絕頂是一幢板屋，範圍固然不大，但佈局精美，式樣雅潔，月光下彷彿沐浴著一層崇高的光輝。

“廣源行是晴州的大商家，主營絲帛、藥材。因為有多量貨色要通過洛水，當日找到先父組建了洛幫。先父歿後，洛幫的買賣便由奴家打理。有甚麼不好擺平的事，都由龐執事措置。幫中的收益有六成交給行中。”何漪蓮咬了咬唇瓣，“姓龐的多次膠葛奴婢，都被奴婢設法躲避了，多數內心早恨上了奴婢。”

莫爺道：“那一行人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