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不醉無歸[第1頁/共3頁]

“這些事情如瑤曉得嗎？”

雲蒼峰點頭道：“大兄當時為討回先父采辦七裡坊的钜款，長年居住洛都，所行之事多涉奧妙，外界無人曉得。我和六弟隻能猜測，大兄或許是捲入宮廷秘事，才禍生不測。”

程宗揚明白過來，雲家對雲如瑤的寵溺與庇護，除了因為源源不竭的白銀，更因為她們母女是受了雲家的扳連，才導致如瑤中了寒毒，讓雲家對如瑤滿懷慚愧。當然，雲家對這個小妹的愛好也是真的，不然也不會在求親之事上如此斤斤計算，唯恐mm受半點委曲。

程宗揚叫道：“我是一點籌辦都冇有，就被老哥大朝晨硬拉著灌酒。何況我喝得也不算少了吧？一多數都是我喝的。”

雲蒼峰喝了碗醒酒湯，終究復甦過來。他躺在竹椅上，由一名美妓揉著頭，一麵哂道：“酒量不過爾爾！”

他從袖中摸出一支蠟封的竹筒，略微擺佈幾下，然後“啪”的捏碎，竹筒間升起一朵暗青色的耳狀雲朵。雲蒼峰抬手一拂，雲朵冇入美妓眉間，正在給他揉捏肩膀的美妓身材微微僵了一下，暴露茫然的神采。

雲蒼峰沉默很久，然後歎道：“我們雲家，虧欠她們母女甚多。”

程宗揚汗顏道：“雲老哥經驗的是。”

雲蒼峰俄然打斷他，“等等！”

“那報酬甚麼要刺殺雲大哥？”

“丹琉出門了。”雲蒼峰歎道：“不瞞你說，我原想給丹琉找個歸宿，冇想到陰差陽錯，卻成全了你和如瑤。”

雲蒼峰帶來的烈酒公然夠勁道，兩人喝光了三瓶酒，程宗揚隻覺本身腦袋變成三個，看甚麼都是成雙成對的。雲蒼峰早喝得形象全無，他歪倒在坐椅下，帽子丟在一旁，口中呼著酒氣，嘟囔道：“再……再來一瓶……”

雲蒼峰用力拍了他肩膀一把，一張老臉笑得跟菊花一樣。對他們兄弟而言，如瑤能夠無恙，比石見滿載的銀船更重百倍。

“少廢話！這酒是我專門煉過的，一罈上好的玉壺春隻能煉出半瓶。一瓶不敷，這裡另有兩瓶！姓程的，你小子夠無恥啊，竟然敢拐我家如瑤私奔……”

“老哥，大朝晨就喝酒，不大好吧？”

雲蒼峰本來是打趣，說著卻俄然淚如雨下。如瑤固然是mm，但春秋相差差異，在他們兄弟一向是以女兒對待。這些年來，為了她能順順利利長大，兄弟幾人不知吃了多少苦。現在mm終究有了歸宿，貳內心反而空落落的。

雲蒼峰道：“此話我本來不該說，但殤侯本尊……在六朝仇家極多，能不沾惹，儘量不要沾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