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落水[第1頁/共3頁]
“產生甚麼事了?”
“你是裴琮之?”此人終究反應過來,眼裡浮上駭然之色,“那不是你?”
“大人,那人便在內裡。”
裴琮之拂袖出牢門,淡淡回,“不過是個謀財害命的草澤之人,隻寫受不住刑,死了便是。”
她的貼身丫環采薇和裴景明院裡的行露起了爭論,她護仆心切,卻叫行露不慎推動了池子裡。
永州那邊纔來信,說當時行刺的寇首已經擒住,押送來了上京,現關押在京府衙門裡,聽候取審。
渾身濕漉漉的,淒楚不幸,狼狽不堪。一雙秋水眸中,含著倉惶的淚,驚魂不決。
沈清棠在裴琮之懷裡低垂著眸,寂寂出聲,“此事也與行露無關,是我本身出錯,不慎摔了下去。”
“沈女人護著采薇,這才叫她推了下去。”
裴琮之聞言微微一笑,“哦?你竟不熟諳我?”
采薇紅著眼送大夫出去,又紅著眼拿著方劑去熬藥。
他看了看死去的犯人,叨教裴琮之,“大人,這檀捲上該如何寫?”
人皆道這承平侯府的至公子最是暖和有禮,好相與的性子,不想生起氣來竟是這般駭人。
“我為何要熟諳你?”他不解,又忍不住暗嗤,“那裡來的白麪墨客。這京兆府衙裡是冇人了麼,竟讓你來審我。”
裴琮之眉眼安靜,拔出匕首若無其事地在他臟汙的囚袍上擦了擦,到底嫌棄,順手扔給出去的獄卒。
他聲音也極冷,如淬了一層薄霜。
大夫來了一趟,撫脈看診,寫了兩帖風寒藥的方劑。
裴琮之麵色冷的可駭,徑直接過采薇手裡的披風,將她團團裹住,再看一旁瑟瑟顫栗的行露。
“我又如何不知。”裴老夫人亦歎,“她當時來府裡,就是如許溫溫軟軟的性子。不想過了這麼些年,還是如許的綿軟好欺,連一個丫環都能欺負到她的頭上去。”
裴琮之排闥而入,縲絏裡陰暗潮濕,那人雙手被鐵鏈懸在刑架上,衣衫襤褸,身上班駁著鞭痕,奄奄一息。
裴琮之趕到的時候,沈清棠剛被救起。
行露如同瞥見拯救菩薩,哭哭啼啼往他懷裡躲,“三公子……公子你救救我,真的不是我推的她……我冇有推她……”
裴琮之緩緩走到他麵前,他意有所覺,漸漸昂首,聲音沙啞,“你是誰?”
此話一出,多少人哀其不爭。
他一向在上都城裡。
裴景明也趕了過來。
瞧見了他,才哭出聲來,“琮之哥哥。”
裴琮之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來,鋒利的刃,冰冷的眼,毫不躊躇捅入那人腹中,聲音安靜冷酷,“既然曉得了,那就也該送你上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