籠中雀:惹上偏執兄長逃不掉

第4章 落水[第2頁/共3頁]

“如何回事?”

誰會聽信一個始作俑者的話。

渾身濕漉漉的,淒楚不幸,狼狽不堪。一雙秋水眸中,含著倉惶的淚,驚魂不決。

“我瞧見了,采薇白日裡和三公子說了會子話,叫行露瞥見,她就惱了。方纔散了席,采薇在這池子邊端茶過,被行露攔下,她罵采薇是勾惹人的小賤蹄子,還要打她。”

行露如同瞥見拯救菩薩,哭哭啼啼往他懷裡躲,“三公子……公子你救救我,真的不是我推的她……我冇有推她……”

他解開牢門上的鎖鏈,恭敬退下。

隻是,榻上那人的臉,他清楚見了。

“我又如何不知。”裴老夫人亦歎,“她當時來府裡,就是如許溫溫軟軟的性子。不想過了這麼些年,還是如許的綿軟好欺,連一個丫環都能欺負到她的頭上去。”

“罷了罷了。”裴老夫人此番算是看破了,“兒孫自有兒孫福。他們的事,便由得他們本身去措置罷。”

此話一出,多少人哀其不爭。

“我無事,不必轟動祖母了。”

她抖抖索索,幾度腿軟,勉強靠著身邊的丫環才堪堪撐住。

“我能如何。”裴老夫人手撚著佛珠,滿臉無法,“出瞭如許的事,我如果再應允。彆說沈丫頭了,就是琮之也不能承諾。”

她的貼身丫環采薇和裴景明院裡的行露起了爭論,她護仆心切,卻叫行露不慎推動了池子裡。

“你是裴琮之?”此人終究反應過來,眼裡浮上駭然之色,“那不是你?”

“對。”裴琮之坦開闊蕩,毫不粉飾,“我從未去過永州。”

他聲音也極冷,如淬了一層薄霜。

監獄甬道裡,獄卒掌著燈火,引著裴琮之在一處牢門處站定。

裴琮之排闥而入,縲絏裡陰暗潮濕,那人雙手被鐵鏈懸在刑架上,衣衫襤褸,身上班駁著鞭痕,奄奄一息。

他一向在上都城裡。

裴琮之眉眼安靜,拔出匕首若無其事地在他臟汙的囚袍上擦了擦,到底嫌棄,順手扔給出去的獄卒。

大夫來了一趟,撫脈看診,寫了兩帖風寒藥的方劑。

這春季水涼,她又久病初愈,待丫環們手忙腳亂將她從池子裡救起來,人已衰弱得不像話。

他看了看死去的犯人,叨教裴琮之,“大人,這檀捲上該如何寫?”

何必奉告,永州府衙裡攏共就那麼些上京來的人。

他和府丞通過氣,趁夜直接摸去了配房,先捅了床榻上的人一刀,而後裝進麻袋扔了大水翻湧的護城河裡。

裴琮之並未回嘴,他高低打量那人兩眼,忽而似笑非笑問他,“如何?那人讓你來殺我,竟冇奉告你我長得甚麼模樣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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