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當家夫人[第2頁/共3頁]

沈庭玉聞言麵色一沉，在長椅上坐了下來。兩個大丫頭相互看了一眼，小聲嘀咕起來：“她來做甚麼！黃鼠狼給雞拜年，定是冇安美意！”

“哪四個字啊？”珍珠不明以是。

她心中一會謾罵一會憤恨，端的是千迴百轉，最後閃現在臉上，還是盈盈的笑意：“那就不打攪庭玉安息了……”一甩臉對仆婦們怒斥起來：“還不都退下，杵在這裡，影響了至公子養病，擔負得起嗎？”世人忙諾諾回聲，擁著她，如潮流般退去。

“庭玉不必多禮，你已經病了多日，快快躺下好生歇息。”

果兒呸了一聲，“看這威風的，恨不得每天在臉上寫上四個字。”

沈庭玉的目光遠遠地掃過來，落在她的身上，疏疏淡淡，並不迫人。她大風雅方抬起了眼睛，向本身的拯救仇人含笑請安。那一雙眸子靈動至極，黑亮如星，涓滴不露怯。

堂上的座椅上，鋪著厚厚的羊毛褥子，純白如雪，前麵放著疏鬆的大紅引枕。沈至公子並未坐著，而是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，負手看著牆上的一幅古畫。

靈越聽著耳邊丫頭們的調笑之聲，默不出聲地站在角落裡，雪後初晴，金色的陽光將她的臉照得一片明朗。她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，身材高挑，膚色黑黃，卻掩不住清秀絕倫的五官表麵。

“白姨多慮了！”沈庭玉微微一笑，“那人不是乞丐，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，那裡就能鬨出甚麼事來？我這院裡正缺一個小廝，就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看著，白姨可否放心？”

果兒上前，悄悄提示他，“公子，人來了！”

話音剛落，一眾仆婦簇擁著一名夫人徐行而來，那夫人年近四十，卻駐顏有術，姿容仍然非常素淨，眼角額上不見半根皺紋，一雙眼睛如同碧潭，現在笑意盈盈。

“當家夫人啊！”果兒一瞪眼。

果兒毫無懼色，笑嘻嘻看了沈庭玉一眼，“有我們公子在，諒她也不敢！”

珍珠不美意義地看著楚大夫，“既然如此，我送楚大夫出去，診金照付，便記在公子的賬上。”

房中一時平靜下來，隻剩靈越一小我。她忙起家梳洗，還是將本身沾滿雪泥的粗藍棉襖套上，從承擔當中取出藥粉，對著銅鏡謹慎翼翼地刻畫，隻到把一張欺霜賽雪的臉，塗得黑黃，生生減去了三四分豔色。

“這位姐姐，為何去而複返？但是健忘了甚麼東西？”她獵奇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