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五章 風波惡（五）[第2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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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日長安城的都城十二門緊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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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然曉得宇文會隻是信口開河以此激城中守將出來一戰，但是……燒殺劫奪？落草為寇？甚麼大話？！

長安城外，空中微微震驚，像是有甚麼冬眠了千百年的地底巨獸要翻動龐大的身軀，卻又好似隻是天上的一陣悶雷。

宇文護回聲倒地。

然後，一個少年策馬而來。

不是驚駭，不是惶然，而是氣憤。

“我說過，殺人夠了。”宇文邕一字一句隧道，安靜得將宇文護的氣勢給壓了歸去，他說：“宇文至，宇文靜，侯伏侯龍恩，萬壽，劉勇。”

隔著滂湃大雨，青年身上的鎧甲模糊清楚，垂垂的，一種如有若無的躁動在五千軍士當中飛速地感染著，有些驚奇，有些不敢肯定，細細碎碎的聲音堆積在了一起，然後如同潮流般伸展了開來，化作一片嘩然……

煙塵起，很快又被大雨打濕壓回了地上，暗淡的天氣下，一麵“譚”字大旗高高飄蕩，五千人馬浩浩大蕩地來到霸城門下，大旗之下，滿身甲冑的譚國公宇文會騎在頓時，滿目凶光。

宇文護後腦突然遭到重擊，重重撲倒在地上，腦中一陣昏沉，但是更多的倒是不成置信，要不是他回過甚看到了宇文邕手中還拿著阿誰沾著血跡的凶器笏板，他乃至要覺得是甚麼東西掉下來砸了他一下。

“我不能阻，有人能。”少年策馬讓到一旁，暴露他身後的淺顯無奇的一騎。

彷彿是因為深切骨髓的劇痛，彷彿是因為宇文邕說的話過分篤定，宇文護暴怒喊道：“殺我？你手無實權！你不過是個傀儡！”

昔日守門的兵卒早已冇了蹤跡，透著一股不平常的詭異，宇文會晤色不善地看著高高的城牆，想起阿誰兵士傳令所說的諜報，胸中熱血彷彿都激了起來。

宇文會勃然大怒，伸手指著少年厲聲道：“好個不識汲引的小子！你覺得你一人便能阻我五千精兵？你覺得我當真不敢殺你？”

“……代國公？”透過雨幕，宇文會眯著眼總算從那標記性的懶惰笑容辨認出了來人的身份，如何說也是天家貴胄，吃過幾次宴席，他也假模假樣地笑道：“代公來何為？莫不成是那位陛下已無人可派，將你派來送命不成？快快讓開，待我入了長安城屠了未央宮，再和你把酒言歡。”

沉默等候了半晌，宇文會身後三百親兵不由聒噪起來，紛繁吵嚷道：“這甚麼意義？”、“殿下，攻城吧！”、“不如去彆的城門看看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