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6.前世(4)[第1頁/共4頁]
半晌後,我就見“我”手捂腹部倒在榻上,可奇特的是,親眼看著宿世的我死在麵前,我才發明,“我”雖是飲了那杯毒酒,但是口唇耳鼻這些孔竅之處卻未流出一絲中毒後會流出的黑血來。
獨一分歧的是, 宿世我有琮兒, 他們便直接歪曲琮兒是衛玟的孩子, 而這一世因為我決計避孕而無子,他們竟還是鍥而不捨, 不知從那裡找來個眉眼有些像岩弟的孩童來冒充是我的孩兒。
“我”寫下的天然還是那首《塘上行》,難怪這一世我想都不消想,便下筆如有神,毫無滯澀地將這首詩寫了出來,本來竟是我宿世寫過一遍的。
我本就在心中擔憂不已,偏生另有兩位不速之客到訪。
我再一次看著喝得酩酊酣醉的他,拎著含光劍渾身煞氣的突入我的寢宮, 將琮兒扯到銅鏡前,細心打量他們父子倆是否相像, 一向看了好久, 越看神采越是陰沉, “嚓”的一聲將含光劍撥劍出鞘,朝琮兒揮去。
可宿世的“我”卻不知,整日憂心不知琮兒被他安設在那邊,可有餓著凍著,會不會有性命之憂。
他被吵得心煩,直接命人將哭個不斷的琮兒帶了下去。
我正在迷惑,就見溫媼從袖中取出一片碎瓷片來,瞧那色彩斑紋恰是先前大劉朱紫用心打碎的我手中那隻藥碗。
我遊移之下,忍不住飄近了細看,這才發明“我”雖躺倒在榻上一動不動,但是卻仍能模糊瞥見呼吸起伏,莫非溫媼給我飲下的並不是能致人死命的毒酒不成?
就見溫媼倉促出去,斥責大劉朱紫竟敢對皇宗子之母無禮,又責備她們姐兒倆竟敢不顧衛恒的禁令,私行來昭陽殿撒潑,她會將這等不守宮規之舉稟報給陛下曉得。
因為衛恒之前曾說過要賜我毒酒的話,是之宿世的我對此亦是堅信不疑,托了溫媼替我顧問琮兒後,便飲下那杯毒酒。
待見到我後,她直接麵露慘容,說是衛恒特賜我毒酒一杯,若我敢飲下這杯毒酒,他就信賴琮兒是他的兒子。
當時的我,好輕易見到溫媼來看我,便如抓住一根拯救稻草普通,求溫媼替我帶一封手書給衛恒,說我想見他一麵。
卻本來,本相竟是如此,我竟是先被騙著飲了毒酒,複又被割喉而亡。
她將倒在榻上人事不知的我悄悄扶起,從背後摟著我,再將那塊碎瓷放到我的右手當中,握緊我夾著瓷片的右手,左手捂住我的嘴,在我脖頸處狠命一劃。
可這溫媼不吝甘冒大險,也要假傳聖旨賜死我,怎會不給我一杯真正的毒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