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便起風雨去無情（七）[第2頁/共5頁]

“三司不公，自當六部合議，此時變動，但是三司有過乎？”

在沿街的陣陣喝彩中，沈重和定邊軍終究步入了內城，立即掀動了內城的風雨。外城的百姓簡樸而直接。內城的文人淑女倒是感性而細緻。

昭昭日月，有功無罪！袞袞蛇鼠，彼其娘之！

“威海伯駕到！”

定邊軍不為所動，仍然沉默無聲，邁著整齊的法度，挺著宏偉的身軀，昂著高傲的頭顱，護著押送大帥的囚車，走到刑部衙門以外，便肅但是立，轟然高歌。

沈重笑道：“不知三司審我何罪？”

看著恨不得吃了本身的三位大臣，沈重哈哈一笑，直接雙膝一軟，撲通跪在地上大聲喝道：“罪臣沈重奉旨聽審！”

始於撫順，終究山海，遼東不再，儘失遼東！

靜止的畫麵，全軍肅立，萬聲哼唱。動亂的畫麵，失聲凝睇。抽泣不平。沈重長髮飄飄，白衣如雪，走下囚車，穩步走入刑部大門，俄然回顧看向麾下懦夫，高舉著被捆縛的雙手高喝：“中原朝有豪傑現，總有豪傑肯撐天。我今此去赴鬼域，當期厥後救萬年！我定邊軍威武！”

沈重昂首想了想，笑道：“認罪！”

斯地斯民遺韃虜，何人好笑？

沈重傲然一笑，滿不在乎答道：“罪臣知罪！”

沈重壞笑道：“便是罪人，聖旨在上，三司寂靜，跪跪無妨！”

“千古奇冤，彼其娘之！”

亞曆山大大帝的曲風哼唱。從沉吟到空靈，從悲壯到狠惡，穿過遼東的烽煙，送彆戰死的英魂。踏過屍山與血海，堆積在不敗的戰旗下，送彆賜與他們光榮與光輝的主帥。

“彼蒼有眼，庇護豪傑！”

早有人將沈重和定邊軍的行動，報知了王紀、鄒元標和周應秋。此時看著心有山川之險，手有萬般竄改的沈重，三人不由恨入骨髓，惡狠狠地瞪著這位騷包而來得奸佞小人。

沈重果斷點頭笑道：“認罪！上麵的三位大人也彆吃力複述了，有甚麼罪，我全認了。就請三位大人秉公辦理，為天子國度，將罪臣下獄，待三司論罪就是。”

百戰名將，功在社稷，奸臣讒諂，囚衣問罪。

全軍單膝跪地，拱手高喝：“願為大帥效死！必不負大帥所托，當為中原大明死戰！我定邊軍威武！”

兩次批覆八個字，一次四字，傻子都看出天子這是用心的。因而堂堂帝師孫承宗，就成為最後一根滅火的稻草，被翅膀軟硬兼施苦勸出頭。無法入宮向朱由校諫言，要求擴大會審範圍，變三司會審為六部合議，試圖逼朱由校在沈重和百官之間做出挑選。但是朱由校一番光麵堂皇的話。就將孫承宗堵了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