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便起風雨去無情（七）[第3頁/共5頁]

一個在刑部，一個在都察院，一個在大理寺，皆是如坐鍼氈，如臨深淵，還得打腫臉充瘦子。道貌岸然官威實足。就在三人戰戰兢兢、生不如死的時候，也許感覺讓三人頂缸太不刻薄，內閣一張紙條便悄悄傳到了三人手裡。三人看罷，如同溺水碰到浮木，當即信心百倍、精力抖擻地等著可愛的沈東海。

本日的京師，人去屋空，本日的北京，喧嘩沸騰。外城東西。內城南北，如同燒燬的都會，潔淨得人奇怪至。而自永定門外，從永定門入外城，經正陽門大街向騾馬市街，由宣武門大街變向北上，過宣武門入京師內城，沿西長安街至刑部大堂，倒是商店全開，屋宅不關。

沈重和定邊軍的演出，立即征服了民氣，跟著定邊軍的呼喝，萬眾齊呼不平。在滔天的漫罵和哭喊中，沈重仰天長嘯，甩動飄飄的長髮，昂然邁步而行，在萬眾諦視中，一身白衣殘暴，如流星普通劃破長空，消逝在刑部大門。

數十萬百姓齊聚，或是夾道相迎，或是登高瞭望，一起上人隱士海，山呼海嘯，齊聲漫罵，群起不平，萬千呼聲從永定門外暴起，然後連續轟鳴應和，又在宣武門炸成驚雷，聲浪盪漾勢如滔天，如同浩大江河淹冇了北京外城。

若局勢遵循東林的假想停止，他們天然巴不得看到如許的成果，但是當沈重揚起隔斷海路、固寵天子、公示黑幕三把利刃以後，沈重再赴三司受審，就不再是認罪伏法，而是第四把捅向他們心臟的必殺一擊。

沈重昂首想了想，笑道：“認罪！”

百戰名將，功在社稷，奸臣讒諂，囚衣問罪。

“三司不公，自當六部合議，此時變動，但是三司有過乎？”

“彼蒼有眼，庇護豪傑！”

“國有奸佞，東海無罪！”

而第四隊一現身，其手持的橫幅當即引發一片轟笑。恰是：

在沿街的陣陣喝彩中，沈重和定邊軍終究步入了內城，立即掀動了內城的風雨。外城的百姓簡樸而直接。內城的文人淑女倒是感性而細緻。

沈重傲然一笑，滿不在乎答道：“罪臣知罪！”

而春聯橫幅以後，沈東海終究暴露了真容。一輛囚車以內，沈重身著紅色囚服，散開的長髮披肩，一張秀色可餐的俊臉上，英姿勃勃，不怒而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