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此心安處是吾鄉（中）[第2頁/共4頁]

朱由校卻笑道：“不幸蔣海山成了水軍頭子，不幸我堂堂皇太孫，還要給這小子做工匠。”

彆的，草民重金挖來威海衛和登州衛熟諳海戰之軍卒，以衛批示使蔣海山之名字作伐，逼誘其為水軍統領。

沈重一腳踢了蔣海山一個跟頭，罵道：“冇出息，馬成阿誰總兵不過是虛頭，吳天武他們頂著個衛批示使的頭銜，實際就是個島主。隻要你，我的親信兄弟，那纔是實打實的批示使啊。”

沈重親熱扶起蔣海山，到處劃拉著指給他看，說道：“瞥見船埠那邊堆積如山的木料冇有，你的。瞥見那些被抓來搶來挖來的造船工匠冇有，你的。瞥見沙岸上被訓得如同三孫子似的兩千士卒冇有，你的。瞥見威海衛和登州衛停靠在船埠邊的一百船隻冇有，你的。”

感概結束，蔣海山如同中了邪，象獵豹一樣朝著造船廠竄去。為了早日批示著沈大人描述的大炮、帆船、艦隊，實現取之於四海，用之於沈大人，損公肥私於蔣批示使的宏偉目標，蔣海山決計逼死工匠，練死水軍，壓垮船廠。

而草民沈重，此時正站在大海之邊，享用著日光，燒烤著海鮮。想著二位殿下的慘痛遭受，草民卻活得舒暢安閒，實在忸捏萬分。

熊經略聽草民建議，不與韃子決鬥爭鋒，到處構造百姓和士卒演練軍陣，補葺城池，打造火器。集主力於瀋陽遼陽，以遊騎深切建州騷擾。敵進則我退，敵駐則我擾，敵疲則我打，敵退則我追。不與之掙一地得失，而重在耗損韃子之力量。

近臣大儒雖是氣憤不已，可沈重身為皇太孫伴讀，給皇太孫捎本書、寄封信，你管得著麼？至於沈重的信讓皇太孫和皇子朱由檢沉迷此中，你管得著麼？

沈重感慨著拍著蔣海山說道：“你爹孃真是大聰明啊，為甚麼給你起名叫海山，現在明白了吧，在大海上劫掠如山的財產，真是天命所歸啊。”

建州氣憤，出兵襲占花山，喪失頗重。朝臣以失地為由，彈劾於朝堂，離心其文武，完善其供應，掣肘於表裡。草民覺得，熊大鬍子離職不遠矣。

沈重畫了一幅簡易海圖，用木棍指著輿圖對蔣海山說道：“這裡是須彌島，這裡是山東登州和威海，這裡是浙江，這裡是廣州，這裡是朝鮮，而這裡是倭國，這裡是南海藩國，這裡是天竺海。”

蔣海山流著哈喇子傻笑道：“我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