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此心安處是吾鄉（中）[第3頁/共4頁]

沈重親熱扶起蔣海山，到處劃拉著指給他看，說道：“瞥見船埠那邊堆積如山的木料冇有，你的。瞥見那些被抓來搶來挖來的造船工匠冇有，你的。瞥見沙岸上被訓得如同三孫子似的兩千士卒冇有，你的。瞥見威海衛和登州衛停靠在船埠邊的一百船隻冇有，你的。”

沈重畫了一幅簡易海圖，用木棍指著輿圖對蔣海山說道：“這裡是須彌島，這裡是山東登州和威海，這裡是浙江，這裡是廣州，這裡是朝鮮，而這裡是倭國，這裡是南海藩國，這裡是天竺海。”

“皇太孫殿下，皇子殿下：

蔣海山對著都城方向就磕了三個頭，乾巴巴得哭嚎道：“爹！娘！孩兒感激二老的大恩大德，今後繁華了必讓二老穿金戴銀，吃香喝辣！”

翠兒瞅著蔣海山跑得冇了蹤跡，點頭歎道：“這麼大的人，又跟重哥混了這麼久，如何腦筋還是如此簡樸。誠懇巴交的，重哥也忍心動手。”

彆的，草民重金挖來威海衛和登州衛熟諳海戰之軍卒，以衛批示使蔣海山之名字作伐，逼誘其為水軍統領。

近臣大儒雖是氣憤不已，可沈重身為皇太孫伴讀，給皇太孫捎本書、寄封信，你管得著麼？至於沈重的信讓皇太孫和皇子朱由檢沉迷此中，你管得著麼？

然後沈重又拖沉迷迷瞪瞪的蔣海山，蹲在沙岸上的海圖前，指著海圖說道：“倭國有座銀山，數不清的白銀，你的。今後遼東和本地的商貿海路，你的。浙江、廣州每日海商的貨船過盤費，你的。繞過廣州，這是馬六甲海峽，這是天竺海，東西來往的商船如同魚群，富可敵國的財產，誰的？”

沈重又說道：“這是遠的，再給你說說近的。定邊軍兩萬大老爺們，連個女人都冇有，多麼難過。你說誰最有機遇，拿著販子的背工銀兩，去那山東繁華都會，弄點你情我願的美事兒？”

朱常洛繁忙之極，得空管束朱由校、朱由檢兄弟，樂得二人對付完先生和課業，就玩得不亦樂乎。

朱由校卻笑道：“不幸蔣海山成了水軍頭子，不幸我堂堂皇太孫，還要給這小子做工匠。”

小芝咯吱咯吱笑得不斷，好久方喘著氣說道：“這麼笨，彆銀錢冇搶返來，反而讓人家搶了，那才糟糕。”

若繼任遼東經略，不知兵事、隨心更易熊廷弼所立法度，建州必定出兵，遼東必定崩潰，此乃草民建軍於大海之故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