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孑然一身從此去[第1頁/共5頁]

胡俊庭聞聲妹子又因貪婪犯胡塗，便怒喝道：“胡塗，按本縣民風，陪嫁乃是私產，隻可傳之血脈子孫，哪有入公的事理。按你所說，我們胡家給你的嫁奩但是入了湯家的公產？”

瞧見駱李二老點頭，方老也未反對，胡俊庭便持續說道：“要說這易，一是銀錢，一是膠葛。要說這膠葛，誰家內眷後代冇個磕磕碰碰的，不是甚麼大事。至於銀錢，便是方老所見為證，自是真的，也不需對賬查對，便讓湯家將芸孃的梯己給了重哥就是。”

李老說道：“天然冇有！且不說本日之事，本就是為了你們母子而爭，即便這幾年讓你刻苦，也是博辰病重不良於行，又被他們亂來的原因。而對湯家，在你們母子進門後，博辰便將財產悉數交由宗子辦理，不再過問，就是德宏平常占了你母親銀錢上的便宜、拿了你母親的梯己，因與你母親商定在前，也並未見怪懲罰，何談得上刻薄妻小。此公論吾等四人皆是一樣意義，自不會讓人損了湯公的名聲，你且放心。你要的第二個公斷是甚麼？”

方老亦是起家歎道：“湯老所言甚是，老夫至今仍記得一十四年前，在浦陽江上投水未死的沈娘子。湯老和老夫各式安慰倒是難消她的死誌，氣得罵她孤傲過火，隻會求死擺脫，也不過是遇事就尋死覓活的平常女子罷了。吾還記得芸娘卻不活力，站在船頭的月光下，輕聲吟唱‘多情總為無情苦，無情應悔太胡塗。你若無情我便休，情到儘處難反覆。’。芸娘唱罷說道，便是信他愛他許了他，便是不悔，隻是寧肯想著他有苦處，用命帶著他誓詞不改的斑斕拜彆，讓他今後牢服膺取本身，也不肯忍耐苟活於世，恨他怨他惱他失期毀諾的醜惡。當時芸娘哀婉哀傷的淚眼倒是含笑輕巧，言有所憾心卻無悔的神情，至今還是曆曆在目。至於以後慈母心腸，一散萬金的豪氣，竟是人所難落第一等的奇女子。你便是沈娘子的兒子，便當永久愛她敬她，切不成妄自陋劣。”

沈重聽了笑著搖點頭，慎重上前對著四老各施了一禮，問道：“隻請四位長輩做兩個公斷，一是湯爺爺可曾寵妾滅妻、絕情刻薄了妻兒長幼，可曾毀諾違約，不義薄待了我們母子？”

湯博辰忙插話道：“重哥，不準胡塗謙讓，你也瞧見他們的嘴臉，但是喂得飽的，冇得白白糟蹋了你孃的情意，華侈了銀錢。”

見二哥被罵退下，湯德壽叫到：“要出銀子也是大哥出，我和二哥可冇拿過分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