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孑然一身從此去[第2頁/共5頁]

方老說道：“就依老胡的意義，不過那萬兩銀票但是老夫做的見證，不得廝混疇昔。”

瞧著湯夫人掩麵不語，便從湯靖雪手中接過承擔係在身上，轉頭深深望了一眼湯老爺子，又對著四老躬身一禮，便向外走去。

湯德旺媳婦酸酸地插話道：“不但是這一萬兩銀子，就是公公所說大伯這些年從沈姨娘手裡撈的，另有大嫂藏匿的金飾頭麵，也須計算出去。”

沈重走到湯老身邊，瞧著這個珍惜了本身十四年、現在已是油儘燈枯的白叟，慎重地跪在地上拜了三拜，說道：“聽了母親的故事，有了母親十年的垂憐，有了你老十四年的保護，孩兒已是無憾了。細想當年之事，非論是非，老是我們母子分了您老的垂憐，激發了湯家十餘年的隔閡紛爭，母親想來也是是以對他們略作賠償，都是您的兒孫，就都疇昔吧。”說罷順手從懷中取出本佛經，接著道：“倒是傳聞白叟家近年來看不開學人信佛，今兒一早便去了趟菩提寺，用定業大和尚欠我的茶錢換了他手抄的《往生咒》，您如果喜好，就當我的孝心了。”說完恭敬地雙手奉給了湯老爺子。

湯老聽了，心傷忸捏交集，掙紮著坐直了身子喝道：“你娘如冰似雪，貞烈要強，為了真情，至死不悔。信了你父親相約白頭的誓詞，便放棄萬千繁華；有了你這點骨肉，便昂首為妾，忍耐熱誠委曲；領了老夫的恩典，便捨得對湯家萬金相酬。沈芸孃的清名，又豈是那些心腸陰暗、滿肚子肮臟的小人所能誹謗的。”說完已是氣喘籲籲，淚流滿麵，力不能言。

見二哥被罵退下，湯德壽叫到：“要出銀子也是大哥出，我和二哥可冇拿過分毫。”

沈重聽了笑著搖點頭，慎重上前對著四老各施了一禮，問道：“隻請四位長輩做兩個公斷，一是湯爺爺可曾寵妾滅妻、絕情刻薄了妻兒長幼，可曾毀諾違約，不義薄待了我們母子？”

李老說道：“天然冇有！且不說本日之事，本就是為了你們母子而爭，即便這幾年讓你刻苦，也是博辰病重不良於行，又被他們亂來的原因。而對湯家，在你們母子進門後，博辰便將財產悉數交由宗子辦理，不再過問，就是德宏平常占了你母親銀錢上的便宜、拿了你母親的梯己，因與你母親商定在前，也並未見怪懲罰，何談得上刻薄妻小。此公論吾等四人皆是一樣意義，自不會讓人損了湯公的名聲，你且放心。你要的第二個公斷是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