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5章 寬以養民，嚴以治吏[第3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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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汗青上，兩個最為人稱道的亂世，都是以道家有為而治獲得，那麼一味的獨尊儒術，倡導德政仁治，豈不是說不疇昔？

“陛下，商鞅之酷刑酷法，實乃取亡之道，陛下不聞也罷。”黃道周很乾脆地答道，“德教者，方為人君所應長任也，倡德政、行仁治，方為立國之本也！”

東莞縣令盧秉安在任十九年，清操不易。離職時，不接管百姓贈送的財務，隻接管贈詩。其有詩抒誌：不貪自古為人寶，本日官貧詩滿囊。十有九年居縣邑，幸無一失掛記腸。凡此各種，皆足以申明，洪武整飭吏治後的宦海氣象，黃學士何故視而不見？”

統治者一味誇大仁義品德，怒斥先秦的酷刑酷法是亡國之道，但在實際治國中，光靠儒家的仁義品德又行不通，必須依托於法家的法製來管理。

“陛下，縱觀曆朝之亡，追根溯源皆因民不聊生所至。而民生之困苦多為贓官法吏之壓榨。打劫所至。是以臣覺得，治國之道，應秉行寬以養民，嚴以治吏之策；

君不密，失其國。

這當然會引得激烈的辯駁，劉宗周當即說道：“陛下。孔聖有言：君使臣以禮，臣事君以忠。孟子亦言：君之視臣如手足，則臣視君如腹心；君之視臣如犬馬。則臣視君如國人；君之視臣如土芥，則臣視君如寇仇。

陛下，治國之道在於治吏，此固然不假，然君主若以酷刑酷法待臣下，臣下整天戰戰兢兢，如履薄冰，何故令其忠心侍君牧民？

黃道周這番話，讓在場的大臣們幾次點點，就是秦牧也表示了承認。

且明太祖立國之初，以嚴型酷法治吏，官吏貪汙獲贓六十兩以上者，處以梟首示眾之刑，乃至剝皮實草。刑法之烈，前所未聞，然見效甚微......”

但現在的題目是，對儒家的側重過分了，特彆是朱程理學的思惟，已經監禁了人的賦性，儒的弊已遠弘遠於利。

就連置身物外的柳如是，也不由悄悄替秦牧捏了一把汗，這個題目措置不好，輕則能夠讓大臣們離心離德，重則有能夠激發天下亂象。

“黃學士所言，何嘗不是以偏蓋全，君不見洪武年間，每日大臣上朝，告彆老婆皆如生離死彆，誰也不知淩晨上朝，早晨是否還能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