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與楊素謀[第3頁/共5頁]

“丞相一夙起來上朝，現在又焦心半日，想必還滴水未進吧？且來嚐嚐本宮這新製的‘碧水浮雲’如何？這水是隔年的陳雪燒化了存放至今，茶也是新年時才進貢來的，趁熱飲用不但暖民氣脾，更有一股子清冽之氣，焦燥者吃了，必能氣定神閒，丞相無妨一試。”

“素聞丞相最喜品茶，本日怎的倒豪飲起來？品茶麼，是急不得的。”我打斷他的話，落拓言道。

盈袖見我失神，斟了一杯茶遞於我，言道：

“公主這般神傷，可見並不是為了權與利，帝王之情，如鏡花水月，公主在宮中餬口了這麼久，莫非還不能徹悟麼？帝王移情，最是稀鬆平常，若要留住君心，僅靠一表情義是遠遠不敷的。”

“不過甚麼？”

麵上氣定神閒，心內卻也急的，隻是若要楊素這老狐狸幫我，恐怕會費些周折，隻好按捺住內心的焦燥，與他拚耐力。

楊素見我不急不緩，微露一絲駭怪，卻也不好劈麵拂了我的意義，隻好掩去焦心，舉起茶盞，一飲而儘，然後道：

婆婆聽完，撚著佛珠的手微微一滯，緩緩抬眼，言道：

“如果去學那些官員，你又與彆人有何分歧了呢？”我緩聲言道，心中暗罵楊素奸刁，明知我不是這個意義，卻故作不知，非要逼我先說出來麼？現在是你有求於我，天然會比我急，我又豈會上你的當？

“老臣拜見皇後孃娘，娘娘千歲千千歲！”楊素恭身見禮，我心內驚奇，楊廣不是說他居功自大，目無君上麼？看他這般一絲不苟的施禮，我倒感覺他極守禮節，在我麵前尚能恭謹有加，更何況在金殿之上？莫非楊廣所施之政，確確過於離譜了麼？

楊素言畢，麵上微現苦嘲，為了大隋殫精竭慮，到頭來倒是這般了局，如何能不傷懷？

我想起昭兒之仇，悄悄抑住內心的悲恨，言道：

我點頭，隻是心內卻酸楚不已，世人隻道皇後高高在上，貴不成言，又有誰能明白其中痛苦？要把統統實在的脾氣深深埋葬，要不時策劃下一步該如何走，不管仇恨還是痛苦隻能一人承擔，且要在人前強作笑容。

“娘孃的意義是也讓老臣去學那些無德無能，整日挑釁是非的官員，隻知奉承陛下，卻不管國之興亡？”

但是，恰是因為他對楊廣要求太高，纔會與楊廣頻頻產生不快。

我心內冷冷一笑，他何曾來給我請過安了？這個老狐狸，倒跟我拐彎抹角起來，我知他向來刁猾，冇有需求與他兜圈子，乾脆直言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