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與楊素謀[第4頁/共5頁]

“婆婆說的這些，纖兒都明白。”

盈袖見我失神，斟了一杯茶遞於我，言道：

楊素言畢，麵上微現苦嘲，為了大隋殫精竭慮，到頭來倒是這般了局，如何能不傷懷？

楊素訕訕一笑，答道：“老臣多日不來給娘娘存候，特來看望娘娘與太子殿下，不知太子貴體如何？”

“公主已深知宮中險惡，須步步為營，老奴甚感欣喜，隻是不管處任何事，都急不得，即便是十萬孔殷之事，公主也須服膺兩個字：淡定。行錯一步，差之千裡，公主貴為皇後，時候要以賢德淑惠立於人前，愛與恨，仇與痛，隻可隱於心，發於無形，方有母範天下之風采。”

我點頭，隻是心內卻酸楚不已，世人隻道皇後高高在上，貴不成言，又有誰能明白其中痛苦？要把統統實在的脾氣深深埋葬，要不時策劃下一步該如何走，不管仇恨還是痛苦隻能一人承擔，且要在人前強作笑容。

“如能勸服陛下由老臣交戰最好，如若不能，娘娘折中的體例卻也不錯，有老臣在，必誓死庇護陛下，打敗突厥。隻不知娘娘有甚麼叮嚀老臣去做的呢？”

楊素一臉的體貼，看起來倒不像是假的，他對楊廣的忠心倒是無庸置疑。

楊素麵上閃過一絲亮光，孔殷道：

婢女奉上茶來，我又和緩笑道：

見我意態落拓，不肯多說，楊素無法的歎一口氣，麵上的苦澀一閃而過，眼皮微微下垂，終究先開口把他所求之事說了出來：

如果我冇有進宮，便不會曆經各種磨難；如果我冇有進宮，嫁一村夫，每日男耕女織；如果我冇有進宮――也必然不會經曆愛一小我的酸甜苦辣吧？

“婆婆，如果當初我冇有進宮，該有多好。”我心中愴然，失神言道。

婆婆聽完，撚著佛珠的手微微一滯，緩緩抬眼，言道：

我心機急轉，麵上卻還是一派雍容，淡淡呷了一口熱茶，卻避而不答楊素的問話：

“公主，這是你的命，冇有如果，冇有退路，隻要往前走。老奴年齡已高，不能日日奉侍公主，唯有每日祈求上天，保佑公主早日苦儘甘來。”婆婆感喟道。

我閒閒把玩青瓷茶碗，淡淡道：

“丞相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？”

楊廣未即位時，或許會尊他為建國重臣，對他的獻計獻策無不順從，但今時不比昔日，楊廣已是君臨天下的天子，而楊素的思惟卻還逗留在楊廣是晉王期間，如許的反差必定了二人乾係的僵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