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0章 春榮之死[第1頁/共3頁]

卓明傑神采一白。酈書雁持續說道：“不過，我不會和你一樣的。”

“想說話麼？”酈書雁挑眉問道。

“看來你也不是聽不懂話，隻是聽不懂彆人好話說的話罷了。”酈書雁淺笑，“阿誰丫環讓你來做甚麼？是不是讓你來汙了院裡姨孃的名節？”

“你狐假虎威的時候，仗的是誰的勢？”酈書雁嘲笑，“老夫人的。哪怕你問老夫人要賞錢，她也不會不給。可你殺了她。――倪媽媽，還愣著做甚麼？”

倪媽媽“嗯”了一聲，匕首的銀光閃了閃。

酈書雁低低歎了一口氣。

“冇甚麼。”酈書雁淡淡道。她連殺人的號令都下了，莫非還會怕甚麼屍身嗎？

卓明傑點了點頭。酈書雁見他學乖了，一把把他嘴裡塞著的抹布扯了出來，扔在地上：“很好。我再問你，你是甚麼人？”

“如何說？”酈書雁淺笑。

春榮一貫是個手上冇甚麼餘錢的人。她從小被父母賣到酈府，可那還不是她奉侍父母的閉幕。她的父母每個月都會把春榮的月錢拿走，如果春榮被罰了月錢，他們還會大發脾氣。

鮮血落在黃土之上，轉眼之間，就被地盤吸得無影無蹤。春榮的臉白了又青，她認識到，對酈書雁而言，她也像這鮮血一樣，是能夠隨時消逝的東西。

聞聲這兩個輕描淡寫的字，春榮睜大了眼睛：“大蜜斯，求求你……”

酈書雁漫不經心腸問道：“你是說呢，還是不說？”

“你有家人，彆人也有家人。”酈書雁對他冇甚麼憐憫可言，“你承諾傷害彆人的時候，想冇想過彆人的家人會如何樣？”

“好！”卓明傑就像一個撈到了拯救稻草的溺水者。他大喜過望，“你要問甚麼，我都承諾你！”

春榮捂著汩汩流血的頸子，不甘地瞪大了眼睛，倒在地上。她倒下的動靜很大，濺起點點泥土。

“我是……”卓明傑剛想隨口編造一個身份，餘光卻又瞥見了倪媽媽手上的匕首。他低下了頭，“我曉得本身做錯了。可大丈夫頂天登時，一人做事一人當！”他抬開端，目光灼灼，看著酈書雁，“蜜斯，求你承諾我，不要禍及我的家人！”

倪媽媽從荷包裡拿出一粒藥丸，塞到春榮嘴裡。春榮吃了藥，疼痛減輕了很多，語速和吐字也普通了：“最開端，艾姨娘隻是讓奴婢把一種粉末放到老夫人的藥裡。厥後……”她打了個冷顫，回想起了對她而言不堪回顧的那些舊事。

“主子，讓奴婢來吧。”倪媽媽恭敬地低頭，“措置屍身的過程不太都雅，彆驚了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