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0章 春榮之死[第2頁/共3頁]

大丫環春城把緊閉的門拉開了一條裂縫。她瞥見倪媽媽和酈書雁，鬆了口氣，把門翻開：“大蜜斯，您可來了。”

酈書雁漫不經心腸問道：“你是說呢，還是不說？”

倪媽媽走在酈書雁前頭，替她敲響了周姨娘院子的門。

聞聲這兩個輕描淡寫的字，春榮睜大了眼睛：“大蜜斯，求求你……”

卓明傑還要抵擋，倪媽媽已經取出了匕首，在他臉邊拍了拍。見了寒光閃閃、帶著血跡的匕首，卓明傑立即學得聰明瞭。

這就是滅亡的氣味。酈書雁悄悄感喟。

春城似懂非懂。酈書雁道：“罷了，讓我出來看看。”

“好！”卓明傑就像一個撈到了拯救稻草的溺水者。他大喜過望，“你要問甚麼，我都承諾你！”

周姨娘院子裡的人都服從了酈書雁的叮嚀，不管聞聲甚麼聲音，都不會出院門一步，也不會往院外看一眼。倪媽媽道：“是大蜜斯來了，快開門。”

卓明傑點了點頭。酈書雁見他學乖了，一把把他嘴裡塞著的抹布扯了出來，扔在地上：“很好。我再問你，你是甚麼人？”

歸正她也叛變過蘇太君一次了，有甚麼不能叛變艾姨孃的呢？春榮想。

春城有些難堪，避開了酈書雁的目光：“下人抓著阿誰伶人，一眼冇看住，那伶人就要他殺。唉，他的力量可真大，奴婢們費了好大的力量才按住。”

漸漸地，春榮養成了貪錢的性子。艾姨娘讓她把那種粉末放到蘇太君的藥裡，一開端，她還不肯意。可架不住艾姨娘用財帛引誘她，春榮半推半當場也就承諾了。誰知半個月以後，艾姨娘卻漸漸暴露了猙獰的獠牙。

春榮一貫是個手上冇甚麼餘錢的人。她從小被父母賣到酈府，可那還不是她奉侍父母的閉幕。她的父母每個月都會把春榮的月錢拿走，如果春榮被罰了月錢，他們還會大發脾氣。

春榮的身材連著衣服一起熔化，冒出大大小小的泡沫，最後成了一灘披髮惡臭的黃色膿水。酈書雁掩住鼻子：“走吧。”

“你有家人，彆人也有家人。”酈書雁對他冇甚麼憐憫可言，“你承諾傷害彆人的時候，想冇想過彆人的家人會如何樣？”

“我是……”卓明傑剛想隨口編造一個身份，餘光卻又瞥見了倪媽媽手上的匕首。他低下了頭，“我曉得本身做錯了。可大丈夫頂天登時，一人做事一人當！”他抬開端，目光灼灼，看著酈書雁，“蜜斯，求你承諾我，不要禍及我的家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