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入覲上[第3頁/共4頁]

那天一大早，竇憲便起來了。去快雪樓替履霜挑了一襲緋紅色繡鶯襦裙。又拿出一支從長公主那兒討來的金桃花山茶雙鸞紋銀腳簪。那支簪是內廷禦製之物，由兩枚分解的鎏金銀片做成。兩隻鸞鳥抱合為團窠式，在上一俯一仰。端的精美非常。

“還冇及笄呢，可不就是個孩子麼？”竇憲溫聲道，“家妹膽量小，禮節又細緻，一會兒到了中宮，還請公公多提點她。”

履霜代他答道，“陛下客氣了，臣女兄妹不敢當。”悄悄地推了他一把。

“...爹和二哥顧恤我剛複原，可不曉得的人，見我一個小傷養了這麼久，隻當我們竇府記恨君上呢。”聽她這麼說，成息侯父子都歎了口氣，冇有再爭，和聖上商定了四月十四覲見。

有一個麵色赤紅、兩眼色迷迷的禁軍道，“就是曉得她的真身份，我們才那麼說呢。”嗬嗬笑了幾聲，問，“mm的尊名是哪兩個字？”

竇氏兄妹躬著身，漸漸地退了出去。

兩人步行著來到了萬壽宮。王福勝早已等待在宮門前。見他們過來，笑吟吟地迎上來施禮，“給竇二公子，竇四女人存候。”

履霜拿在手裡打量，公然非常愛好。竇憲見了也歡樂，催她入內去換衣打扮，本身在外負手等著。

聖上點點頭，叮囑道，“傷口若再有幾次，儘管找王君實。我和他說過了，對你務必經心。”又道，“憲兒你也要替mm重視著飲食。辛辣的東西，這程子一概彆吃，細心誘了傷口再發。”

竇氏兄妹一一應下。

履霜笑了一笑，冇有說話。侯府之女遇刺，聖上派本身的妃妾來探，雖是殊榮，卻也冇有甚麼大不了的。何必坦白其人身份？這是一。二，能接此密差的嬪妃，猜想平日很蒙他青睞。可除夕家宴上，有臉有寵的十幾位嬪妃都來了，隻是不見那位夫人。以是，聖上是在防備誰？

大皇子母子、五皇子、皇後、賈朱紫...他們都在此中扮演著甚麼樣的角色呢？履霜在心中歎了口氣。

竇憲心想，你若公然過意不去，我爹第一次進宮求見時，為何始終吝於一見？擺瞭然是要囫圇過此事，護著劉恭。就是現在，也冇對他有甚麼大的懲辦，履霜卻傷的失了元氣。心中存了怨氣，冇有開口。

車輪滾滾，垂垂在內廷奔馳起來。

履霜點點頭。王福勝替她把車簾放下了。

聖上點點頭，也不細究，又問起他家裡父母是否安好。竇憲陪著他提及淡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