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病[第2頁/共4頁]

履霜正在興頭上，不如何甘心腸軟聲求道，“讓我陪著爹和哥哥再歡暢會兒吧。”

成息侯不為所動，“明日壽春侯府的嬤嬤要過來教你禮節呢。不早些睡，細心早上起不來身。”

履霜抿嘴一笑，“猴兒精！本來你是在拐著彎誇你家公子呢。”

如此竇憲才神采稍緩。但是成息侯彷彿是在同他們較量，竟然破天荒地辯駁了履霜，道，“娶妻之事能夠暫緩，隻是憲兒你房裡卻要先擱些人了。侯府的公子，身邊總冇小我顧問著，那裡像樣？”決然道，“這事我已問過你母親，她說全數交給我辦。”見竇憲和履霜的神采一分一分地慘白，他一顆心漸漸下沉，隻是硬著心腸仍舊不動聲色道，“這陣子我替你相看過了，你房裡的木香便很好。我派了人去她家裡問，闔家冇有不歡樂的。便是她本身...”

“甚麼呀，我跟她們說不上話！”

竇順摸著腦袋笑，“那如何一樣？侯府的布再好，不過是外頭采買的。這些，是公子你刀劍裡掙的！”

竇憲想也不想地回絕了，“我不肯意娶個不熟諳的女人！”

成息侯的麵色驀地沉了下來，竇陽明見狀，忙把人都遣走了。成息侯這才道，“霜兒是大女人了，收收心多學些東西不好嗎？老跟著你不著家地亂逛，成甚麼樣？”又道，“等她將來到了夫家，要學的東西更多呢。”

成息侯目睹他們神態密切，眉頭皺了起來，對著履霜道，“好了，天也晚了。霜兒你回房去沐浴了睡吧。”

聖上默不出聲地聽著，等他們把話全說完了，方歎了口氣，“當年父皇在廢後時說過甚麼，你們可還記得？”

成息侯亦笑，“等明日讓憲兒分一半給你。”

幾人聽的默不出聲。王福勝適時笑道，“好啦，陛下，長公主和王爺們已把您的話聽出來啦。”

聖上記唸叨，“父皇說：郭後雖有大錯，但她的兄弟子侄俱是為漢祚重修立下汗馬功績的。又對她在宮內的行動一無所知。以是讓我們發誓，要對郭氏與陰氏一視同仁。”

履霜撒嬌道，“爹，我都學了一個月了，冇一日放鬆過，明天讓我歇息歇息吧。”

他這一句說的失禮，幾近與成息侯撕破了麪皮。履霜惶恐地拉住了他的袖子，小聲道，“二哥，少說幾句吧。”

聖上深深歎了口氣，“但願吧。夜深了，我也累了，你們都歸去吧。”

他的眼睛黑沉沉的，透不出一絲光。裡頭儘是絕望卻當真的神情。成息侯被他問的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