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病[第3頁/共4頁]

成息侯一口喝斷，“你讓他去！”

酈邑長公主調侃道，“陛下想做千古仁君呢。”

心中一牽一牽的，抽出已經長遠的、被埋葬的痛。太陽穴突突亂跳，光滑膩的盜汗亦透背而出。

琅琊王、東平王也跟著指責聖上忘本。

成息侯隻答三個字，“她姓竇。”

“甚麼呀，我跟她們說不上話！”

成息侯不為所動，“明日壽春侯府的嬤嬤要過來教你禮節呢。不早些睡，細心早上起不來身。”

琅琊王耐不住，道，“這些年陛下也的確寵遇了東海王、綿蠻侯他們幾個。舉凡我們和陰淑他們有的，郭氏一脈的哪個冇有？”

履霜見他一言不發，慘白容色裡模糊泛出烏青，牙關亦緊緊咬住，乃至腮邊的後槽牙凸起。心中不由得驚駭，放開了竇憲，上前去喚他，“...爹。”

成息侯目睹他們神態密切，眉頭皺了起來，對著履霜道，“好了，天也晚了。霜兒你回房去沐浴了睡吧。”

竇憲幫著道，“就是，她纔多大？成日介把她關在家裡，爹你也忍心。”

聖上默不出聲地聽著，等他們把話全說完了，方歎了口氣，“當年父皇在廢後時說過甚麼，你們可還記得？”

成息侯淡然道，“那媳婦的人選，便從你幾個長公主姨母、郡主姨母家裡挑。阿敏、阿蘋她們幾個，老是你自幼就熟諳的吧？”

竇順忙道，“這如何敢？聖上禦賜的東西，如何好給主子這類人？”

竇憲嗤的一聲笑，“也不過就是淺顯的絹布。你從小長在侯府，比這更好的，不也見過很多嗎？還巴巴地要摸阿誰。”

竇憲耐著性子與他講事理，“履霜她不是我們家的。”

履霜愣了一會兒，隨即明白了他的意義——他要放棄還冇到手的大將軍之位，調換聖上準她重歸謝氏。心中湧起打動，但是更多的還是慚愧和可惜，上前拖住他道，“彆去，彆去！好不輕易太子為你進言，得了這個位置，冇需求為我舍了它...再說陛下已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，說了恩封的話。若明朝聖旨改成了彆的，大師見了要如何說你呢？彆說這一次的軍功取消，將來的前程也不再有了...”說著，低聲哭了起來。

竇憲冷冷道，“這麼多年你一向很少管我，現在倒充起爹的款了！”

聖上點頭道，“這些那裡夠呢？為漢祚計，我們理應做的更多、更長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