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花燈節下[第1頁/共4頁]

竇憲的臉刹時白了，額上盜汗涔涔，隻咬著牙不肯告饒。

“阿若，阿若...”

履霜嘻嘻笑著，在他懷裡伸了個懶腰。

兩人鬼鬼祟祟地回了府，依原樣翻了牆。竇憲正拍著肩上的土呢，俄然聽到一聲暴喝，“孽子！”

成息侯溫聲道，“霜兒，你如何來了？”瞥見緊跟著出去的竇順，冷冷對竇陽明道，“把他給我拖下去。”

世人皆勸道，“二公子也是一片美意。四女人自來了我府，一貫不愛說話，平日端賴二公子陪著。”

坐在床邊的履霜見他怔怔的，迷惑地問，“俄然坐起來，你不疼嗎？”

“...你剛纔是不是想說物力維艱？”

火線的女人俄然摔了一跤，手中的孩子跌落在地，一大片血敏捷地伸展開來。

“算你有點知己。”竇憲說完這一句，含混又問，“除了你，另有誰來看過我嗎？”

霹雷――霹雷――

履霜委曲地扁了嘴，正要哭，忽見他傾身過來，也拿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，“...梁敏討厭歸討厭，買的東西還挺好吃的。”

履霜見成息侯冇有否定忙，磕了個頭，跟著一同出去了。

竇憲不耐煩地說，“我又不是瞎子，平白無端如何會丟了她？”

“...冇彆的人了麼？”

竇憲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，他嘖嘖道，“瞧你的知己，被狗吃啦？...不過也冇事，歸正年紀到了找不到媳婦，我能夠從南越買個來。”

竇憲展轉在悠遠的夢裡，冒死地向前伸動手。

等走了一段路，履霜獵奇地問，“那位梁女人，也是你表妹嗎？”

他受了一驚，下認識地往前看去。本來黑黑的草坪上，頓時有星星點點的火把亮了起來。成息侯從人群中走出，喝問，“履霜呢？”

竇憲卻不承情，大喇喇往凳上一趴，“要打快打！下次逮著空我還帶她出去！”

竇憲白了她一眼，“傻子，這類時候你應當說：冇事的二哥，今後我來照顧你。――你懂套路嗎？”

履霜擔憂地看向竇憲，不肯意走。他見了，無所謂地揮了揮手，“快走快走。”履霜遂乖乖地被竇陽明家的牽著回了快雪樓。

竇憲為人刁悍，家中的一弟二妹冇有他看得上眼的，現在卻到處愛惜著履霜，手把手教她寫字、畫畫，還親身給她畫鷂子、做各種小玩意。三公子竇篤見後不免說了幾句酸話，“同胞兄妹尚不及如此呢，我看二哥有彆樣心機。”話傳到成息侯耳中，當即命人賞了他十個嘴巴。又欲拿竇憲來責問，竇陽明忙製止了，“二公子一片美意，侯爺可彆冷了他的心。”見成息侯皺著眉，不覺得意，他低低道，“侯爺可曾想過，一旦您老了，四女人該如何自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