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花燈節下[第2頁/共4頁]

竇憲臉上頓時閃現出絕望之色。

竇憲和履霜一日比一日地密切了起來。

他怠倦地歎了口氣，道，“便讓他們兄妹多多靠近吧，霜兒今後也有個依托。”

成息侯神采暗淡地點了點頭，“那是憲兒獨一的同胞。”

竇憲嗤笑一聲，拖長聲音道，“不是和你說了嗎，我不瞎。”

霹雷――霹雷――

兩人鬼鬼祟祟地回了府，依原樣翻了牆。竇憲正拍著肩上的土呢，俄然聽到一聲暴喝，“孽子！”

履霜見他不聽解釋，乾脆趴在竇憲身上大哭起來。成息侯見後不知為何，神采怔怔的，整小我都虛疲下來。竇陽明便順勢道，“來人，把二公子送回鬆風樓。”

履霜見他一麵洋洋灑灑地吹著牛，一麵把統統糕點都吃了，糾結地點了點頭。竇憲對勁地摸了摸她的頭，“聽了我的話，你有甚麼體悟嗎？但說無妨。”

竇憲的臉刹時白了，額上盜汗涔涔，隻咬著牙不肯告饒。

竇憲把她按進了懷裡，感喟，“跟著我，儘學壞的。”

竇憲一邊吃一邊大言不慚地教誨起履霜來，“你這眼神是甚麼意義？我奉告你，我跟你不一樣。你吃，那是因為你饞。我吃，是因為我對珍惜糧食這件事有很大的體悟。”他吊著眼睛說，“采摘苦菜滿山尋曉得嗎？克勤於邦，克儉於家懂嗎？...你我吃的每一根菜每一粒米都來之不易，當思物力，物力艱钜。”

天宇烏黑，暴雨猖獗落下，雨水把路旁的花草衝打地都落空了根底。震耳欲聾的雷聲中，一道閃電照亮了倉促行走的四小我的臉。

履霜嘻嘻笑著，在他懷裡伸了個懶腰。

成息侯溫聲道，“霜兒，你如何來了？”瞥見緊跟著出去的竇順，冷冷對竇陽明道，“把他給我拖下去。”

“算你有點知己。”竇憲說完這一句，含混又問，“除了你，另有誰來看過我嗎？”

男童被她推倒在水裡，卻仍極力伸脫手想要觸碰她的衣角，“娘...”

履霜吐了吐舌，脫了鞋鑽出來，“你不瘸也找不到啊。”

履霜委曲地扁了嘴，正要哭，忽見他傾身過來，也拿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，“...梁敏討厭歸討厭，買的東西還挺好吃的。”

履霜乖乖地說，“歸去後偷偷又過來了。”

等走了一段路，履霜獵奇地問，“那位梁女人，也是你表妹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