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除夕夜上[第2頁/共4頁]

履霜如許想著，伸手拉了拉竇憲的袖子，悄聲問，“皇後是不是獲咎過酈邑長公主？”

他比的高度足有八尺，履霜忿忿地放開了他的手，“我若公然長到那麼高，不成了妖怪了？你不但不想帶我去，你還哄我！”站起了身。竇憲忙伸手去拉她，“乾甚麼呀，快坐下。”

她想起本身初來竇府時，他想也不想便伸來的手。

長公主發覺到履霜在看她，似笑非笑地揚起了嘴角，“你在看甚麼？”履霜忙道，“您的簪很標緻。”

履霜嫌他煩，一扭身出去了。

四人坐著車馬，一起通暢無阻地行至了內宮。冇想到快到內廷時，車架毫無征象地停下了。履霜谘詢地看著竇憲。對方扶著她起家，“接下來我們要走疇昔了。”

泌陽長公主和幾位表姐表兄更不必說了。

她句句夾槍帶棒，可泌陽長公主始終神采淡淡的，萬事隻答覆一個“嗯”字，“眼看著退席的時候要到了，你我都各自趕路吧。”說著，拂袖欲走。

竇憲哼了聲，“好甚麼啊？那樣素。本日有一群貴女要進宮，你這成息侯府之女的氣度啊萬不能被壓了一分。”

泌陽長公主冷酷道，“廢後之嗣，不配位列前星。”

或許是因為他的樸拙吧、他的嬉笑怒罵皆那樣隨心。或許是他們天然的投緣。或者是竇憲的用心――自她來後，他一向不耐其煩地帶她出去玩、逗她說話：家裡彷彿有一隻野貓、房間裡還想再砌一個壁爐...

“以我的身份，彆說是武將了，便是謀個寒微職位也艱钜。陛下的為人很好，可宗室那些人那裡會有他那樣的氣度...”花燈節上，竇憲的話在這一刻湧入了履霜腦中。

一旁的成息侯忙道，“快放下。過了年霜兒便十五歲了，你也該重視著分寸。”

今上溫聲說好，指了一個離他很近的位置。

履霜指著身邊吼怒而過的另一駕馬車，“可他們...”

見履霜始終昂首貪看著炊火，竇憲諷刺道，“瞧你這冇見過世麵的傻樣！今後有機遇，我帶你去西域小宛，那邊的人手更巧。他們能在煙花裡藏花兒圖樣呢，一旦在天上燃放，彷彿置身花海。”

履霜甩開他的手，“我要去換衣。”

聖上歎了口氣，對身邊的鳳冠女子道，“你看，阿歆總這麼客氣。”翟衣廣袖的皇後跟著淺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