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除夕夜上[第1頁/共4頁]

履霜甩開他的手，“我要去換衣。”

履霜撅著嘴抱怨，“換了十來件了...剛纔那件天水青就很好。”

一踏出來，麵前便煌煌一亮。整座大殿都以紫羅毯鋪地，氛圍中環繞著清爽的百果之香。大殿上空，垂落著雲錦之帷，殿兩側又燃燒著九光之燈。

“以我的身份，彆說是武將了，便是謀個寒微職位也艱钜。陛下的為人很好，可宗室那些人那裡會有他那樣的氣度...”花燈節上，竇憲的話在這一刻湧入了履霜腦中。

泌陽長公主從前麵走了上來，一邊施禮一邊淡淡道，“雖為甥舅，也是君臣。”

竇陽明見履霜肖似成息侯，竇憲的眉眼又和長公主如出一轍，不由笑道，“幾位主子站在一起，倒真像一家人呢。”

他比的高度足有八尺，履霜忿忿地放開了他的手，“我若公然長到那麼高，不成了妖怪了？你不但不想帶我去，你還哄我！”站起了身。竇憲忙伸手去拉她，“乾甚麼呀，快坐下。”

聖上歎了口氣，對身邊的鳳冠女子道，“你看，阿歆總這麼客氣。”翟衣廣袖的皇後跟著淺笑。

皇後神采一白，攥緊了手，隻是不敢辯論，勉強笑道，“酈邑長公主講笑了。”歉疚地看了泌陽長公主一眼，儘量作無事狀地回到了今上身邊。

長公主發覺到履霜在看她，似笑非笑地揚起了嘴角，“你在看甚麼？”履霜忙道，“您的簪很標緻。”

履霜喏喏地說了句“真的”，紅著臉垂下了頭――不知是否是錯覺，她總感覺這位舅母看她的眼神很怪。現在她已能從善如流地管成息侯叫爹，卻始終冇法張口叫長公主一聲娘。

四人坐著車馬，一起通暢無阻地行至了內宮。冇想到快到內廷時，車架毫無征象地停下了。履霜谘詢地看著竇憲。對方扶著她起家，“接下來我們要走疇昔了。”

成息侯長歎一聲，竇憲也一言不發，神情落寞。履霜覷著他們表情不佳，一向到退席，都不敢開口。

對方笑道，“本身姐妹，姐姐叫阿槿的名字就好。總這麼多禮，宮裡的那起子小人又要嚼舌頭，說你不是甚麼正頭貨呢...”撫了本身的額一下，“哎呀呀，瞧我這嘴。”又道，“憲兒長高了。...這是侯府新來的四女人吧？瞧這小鼻子大眼睛的，阿若如果長大了，也一定比得上她呢。”

光陰倉促，很快便到了年末。

皇後忙走下殿嗔她，“哎，這是那裡話？”半逼迫地把她按到了阿誰位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