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成成（八）[第1頁/共7頁]

“成成”瞳孔一縮，隨即大喊，“你有病啊，你女兒死了，你憑甚麼折磨我！”

二狗點頭，“跟在功德鬼身邊也好，多沾點功德，下輩子投個好胎。”

對不起，我錯了。

“你，你打我？”

洛佳的左眼曾經因為救她，受過傷，以後固然規複的不錯，但需求常常性的點一種眼藥水。一旦停藥，他的眼睛就會乾澀，視網膜會毀傷。

寧安握住他的手，“那我們一起去？”

回程時是開車返來的，也不是假期，兩人卻被堵在高速上。寧安裹在毯子，捲縮著睡在副駕駛上。

你看他們多會投胎，多會找娘。

現在，她甚麼都不要了。

寧安看著一眼寧王，“要不你跟去看看？”

扣除假期，洛佳是兩年半後出獄的。程銘特地帶著“成成”去接他。

程銘一手甩開她，直接按上“成成”的傷口，“一個小牲口，有甚麼資格用我女兒的名字。”她拿出戶口本，“我已經去給她改名了，她現在的名字是小牲口！”她將戶口本豎在程母麵前，“你睜大眼睛看清楚，這上麵寫的名字是：畜！生！”

程銘的聲音又從視頻中傳來，“好mm，你最愛標緻了，為了保持身材甚麼都不敢吃，可你現在身材不好，還是要多吃一點。”

如果冇有她該多好。

程母縮了縮肩膀，“成成，不能報警。”她坐到床邊，試著安撫她，“你媽媽還在她手中，如果報警，你媽媽她……”對於她來講，心疼了四十多年的女兒，比外孫女更首要。

“地府冇她的名字，也不曉得如何回事，臨時是跟在功德鬼身邊。”

程母昂首看了她一眼，眼淚流的更澎湃了。她聽出她的聲音沙啞，倒了一杯水給她。

魷魚指著二狗嘰裡呱啦說了一堆話，閆君笑著道，“這纔多大，就會告狀了嗎？”他密切地揉了揉魷魚的腦袋。

程銘輕哼一聲，看著她笑，“你公然曉得嗎？”

她走出病房，焦心道，“大夫，我女兒的舌頭彷彿也病變了，我感覺也應當切除。”

“爸媽甚麼時候返來？”閆君無法，擦乾手，走疇昔抱起魷魚，坐在一旁，抽過濕巾，細心地給魷魚擦手。

“成成”想要喊他，可她的聲帶早就被粉碎了，她的舌頭也被活生生拔掉了。她隻能收回一些恍惚的聲音，等候他能夠看看她。

“成成”從病床上醒來，茫然的看著頭頂的白熾燈。耳邊是哭哭啼啼的聲音，她機器的轉頭，外婆趴在她的病床邊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