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成成（八）[第2頁/共7頁]

程母昂首看了她一眼，眼淚流的更澎湃了。她聽出她的聲音沙啞，倒了一杯水給她。

程母打著程銘，神情淒厲的如同一個惡鬼。“你胡說甚麼，你不要在成成麵前胡說。”

程母縮了縮肩膀，“成成，不能報警。”她坐到床邊，試著安撫她，“你媽媽還在她手中，如果報警，你媽媽她……”對於她來講，心疼了四十多年的女兒，比外孫女更首要。

“成成”氣的捶打病床，她掙紮著想要出去報警，卻隻能輕微挪動，一動，渾身就是千刀萬剮般的疼。“甚麼為了我，她是為了她本身，她就是妒忌媽咪，想要毀了媽咪。她如果然的為了我，為甚麼要跟我相認，為甚麼就不能讓我做媽咪的孩子，為甚麼還要奉告我，媽咪的統統本就應當是她的，騙我媽咪欺負她，騙我媽咪是她和爸爸的第三者……她憑甚麼要讓我為她做的惡事買單，憑甚麼……”

後座的女鬼動不了，她身上披著襤褸的麻袋，披垂著頭髮，頭皮出幾塊外露，很較著是被人硬扯下了頭髮。她焦心的對他們喊道，“你們能看到我對不對，你們能看到我對不對，求求你們，救救昭昭，昭昭快死了，求求你們救救她……”她不斷的祈求著。

“她說，不如許，莫非等著他出獄，讓他們父女團聚嗎？”她的成成受過的苦，被父親放棄的痛，程鑫的女兒也必須好好嘗一嘗。

爸爸。

“地府冇她的名字，也不曉得如何回事，臨時是跟在功德鬼身邊。”

她動了動乾裂的嘴唇，“外……婆？”喉頭又乾又癢，她吃力的說出一句話，“外婆，隻是做了一個肌瘤手術。”

林二謙不明白，“她丈夫騙了她十八年。”乃至連她的親生女兒慘死都不奉告她，也從未去上過一炷香。

完

對不起，我錯了。

他的左眼幾近看不見了，程銘為他捐了眼角膜。

程母拿脫手機，“成成，你是大孩子，要好好想想你媽媽，你不能害了她啊。”手機裡，又一條程銘在兩天前發給她的視頻。

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，程母這些日子擔憂驚駭，又無防備，跌坐在地下，不成置信的看著她。

林二謙道，“傳聞程教員女兒的案子已經奉上法院了，甚麼時候開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