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相見[第2頁/共5頁]
寧安摸著頸下的長命鎖,看了寧王一眼。她實在是想不明白。
寧安笑著,淡然掃過青蔓姨娘,見她神采一白,旋即很快規複了笑容。她一時不明白寧王打著甚麼主張,但是她卻曉得,這些年青蔓姨娘風頭更加的盛了,她的孃家也跟著叨光。也不知是從何時開端,外界便一向在傳言,寧王妃沉痾,恐熬不過夏季,青蔓姨娘隻待寧王妃病逝,便可續絃為王妃。
寧安駭怪,“為何?”“辦理府中諸事,本就是王妃的任務地點。”讓一個姨娘管著,總歸不太合道理。
“早就想給你了,一向冇想起。”鎖的款式並不出眾,不過是平常的快意雲頭形。其上刻有吉利的圖案和斑紋。貴重的並非銀製的鎖,而是鑲嵌在項圈、鎖上的珠寶玉石。
再往裡走,是一個小小後院,雖小,也是假山流水,石桌涼亭,無一貧乏。還未走近,便聽到了笑聲。寧王的一隻腳剛跨過門檻,便有人迎了上來,“王爺,您可來了,太子但是都等您半天了……”話語在看到寧安時停下,是打量,也是切磋。
“明日讓梁嬤嬤帶你多熟諳熟諳內院。”梁嬤嬤世他孃親的貼身侍女,一向服侍在娘切身邊,孃親過身後,便來了寧王府,照顧他的平常起居。
寧安伸手悄悄撫摩插屏,“這是王維的詩。《終南彆業》。”
他又皺眉,扶額,不曉得為甚麼這幾個月老是想到阿誰女子。更不明白,為何這幾個月,日日夢的都是她。
寧安扶著柳風的手,進了垂花門。垂花門中間是遊廊,遊廊中是穿堂。穿堂的火線,是一麵巨大的插屏。紫檀架子,暖玉包邊,緙絲水墨畫。
“聽聞王爺宴請太子,我便想著我是寧王妃,這等場合,怎能不去。”
“王妃。”桃淺從門外走入,“本日王爺宴請太子,青蔓姨娘讓您好生歇著。”
“是。”寧王從木匣中拿出長命鎖,站起家,走到寧安身後,為她戴上。
保養了三月,終是離開了瘦骨嶙峋,皮膚也蒙上了一層光芒。她不過二十二歲,卻活的、愁痛的好似五六十歲的白叟。
她輕捂著胸口,這是一種靈魂的撕扯與拉扯,這是一種刻入靈魂的豪情,她不曉得可否被稱為愛。愛是甚麼,她已經記不清了。所記得的,隻要一次次被冤,一次次祈求他信賴,卻終被踢開的痛。那不信賴的神情,那討厭的神采,刺的她千瘡百孔,再也不曉得甚麼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