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女帝師一(21)[第4頁/共6頁]

不待我辯白，王氏忙道：“可不是麼？朱大人恐怕大殿下受了傷，就彷彿她不是奉侍我們二殿下的，倒比奉侍大殿下的於大人更經心！”殷紅雙唇如長蟲蠕蠕，幾顆淡黃牙齒似半吞的沙粒。

正冷靜思惟，忽聽長寧宮外一陣短促的叩門聲，有人開了門，來人向靈脩殿而來。我表示綠萼去開門，順手將紙條在燭焰上燒燬。隻聽外間商公公的聲音道：“皇後召見朱大人，有要事相商。”

我非常頭痛：“此人不提也罷。你去啟祥殿請殿下過來，就說我這裡有好聽的故事等著他。”芳馨回聲去了，換綠萼上來研墨。

我款款上前，施禮如儀。皇後見我一身裝束，頓時眸中一亮，口唇一動，似要讚美兩句，終是嚥下。

我笑道：“我本來覺得還要些日子，想不到這麼快便來了。”趁她遊移，我將香囊往她腰間一塞，“細心收好。”

我笑道：“又何必去問。都是遇喬宮的人，自當合舟共濟。”

綠萼扶著我的手來到外間，隻見商公公道來回踱步，已頗不耐煩。我笑道：“勞公公久等。”

我起家道：“天然要去。”

我甚是對勁，拉起他的小手道：“這方是我的好殿下。”

未幾時，綠萼與惠仙返來了，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卷畫。皇後奇道：“如何會有兩幅？”

惠仙上前將畫像展開，笑盈盈道：“娘娘請看，這畫上是誰？”

我笑道：“隻是穿戴綠衣罷了，怎見得是周貴妃？”又向上道，“回娘娘，臣女所繪，乃是臣女的孿生姐姐玉樞。王嬤嬤從未看過臣女的畫，想必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，是以錯認成周貴妃，也未可知。”

我笑道：“嬤嬤言之有理。殿下明天再去靈脩殿，可好？”

高顯雖不平氣，卻也有力掙紮，主仆二人對峙了好一會兒，高顯方無法道：“孤錯了，還請嬤嬤不要將此事奉告母親。”

皇後道：“荒唐！既無真憑實據，怎能隨便去搜一個女官的屋子。”

我甚是欣喜，合起書拍在案上：“不輕易，連你都曉得另有個大局在。”說著抬眼往啟祥殿的方向望去，“姑姑如何還冇有返來？你去啟祥殿看看。”

還未進殿，便聞聲高曜扭捏推托的聲音。入殿一瞧，果見高曜咬著筆頭，遲遲不肯落筆，王氏在一旁柔聲勸說。高曜抬目睹我來了，忙跳下地：“玉機姐姐，孤要去靈脩殿。”

綠萼扁起嘴：“還能是甚麼，天然是王嬤嬤攔著不讓殿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