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女帝師一(21)[第5頁/共6頁]

溫氏這才鬆了高顯的雙臂，柔聲道：“殿下既知錯，便去給二殿下賠個不是。過後大師還是好兄弟，仍舊在一起玩耍。”說罷帶著高顯走到高曜麵前。

綠萼蹙眉半晌，方問道：“奴婢記得於大人向女人抱怨，說溫嬤嬤很不好對付。如何本日瞧著，這位溫嬤嬤竟一點不消於大人操心，於大人樂得讓她教誨大殿下。莫非她們二人和好了？”

一語激起了高顯的好勝心。高顯朗聲道：“連錦素姐姐都推不倒孤！”說著公然紮了個馬步。

綠萼扶著我的手來到外間，隻見商公公道來回踱步，已頗不耐煩。我笑道：“勞公公久等。”

王氏道：“現在我們二殿下受了傷，不但要請太醫，還要回皇後孃娘。且看皇後如何措置！”說罷拉起高曜的手揚長而去。

我曉得皇後總算顧及熙平長公主的顏麵，不肯對我疾言厲色。但是看王氏的神采，已很有些迫不及待了。我忙現出惶恐不安的神采：“玉機入宮光陰尚短，如有錯失，還請皇後寬恕臣女，教誨臣女。”

王氏出了一頭盜汗：“這……奴婢的確冇有近前去看。但娘娘隻要遣人去搜上一搜，天然便知奴婢所說不假。”

我捏捏他的手道：“這有何難，隻要殿下做完了功課，臣女就給殿下說個故事。”

還未進殿，便聞聲高曜扭捏推托的聲音。入殿一瞧，果見高曜咬著筆頭，遲遲不肯落筆，王氏在一旁柔聲勸說。高曜抬目睹我來了，忙跳下地：“玉機姐姐，孤要去靈脩殿。”

我甚是對勁，拉起他的小手道：“這方是我的好殿下。”

皇後的高髻上簪了一對紅寶石胡蝶花釵，胡蝶觸角以兩股金絲交叉擰成，燭光下金芒亂顫。皇後轉頭向王氏道：“你來講。”

我歎道：“也罷，你去了也是無用。”

商公公道：“大人何必問，去了便曉得了。”

芳馨笑道：“女人說的是永和宮的乳母溫氏麼？”

皇後眼平清楚疑色未消。我忙道：“嬤嬤說的非常。就請娘娘遣人隨綠萼去靈脩殿，將櫃中的畫拿來一看便知。”

皇後笑道：“你不必惶恐。夜也深了，本宮隻問你兩件事，你照實答覆便好。”

兩個孩子瞋目相向，目睹就要大吵起來。乳母溫氏俄然扳太高顯的身子，肅容道：“修武應先修德，殿下莫非健忘貴妃的教誨了麼？修武有四戒，第四戒是甚麼？”

綠萼會心，倉猝為我換上。我又表示她拿出我進宮那日所戴的紫晶墜裾。她蹲下身子，將紫晶滴子一一掛在襯裙上。不待我叮嚀，又取出那隻已經修好的玫瑰金環，為我束在髮髻上。我將妝台上的隱翠香囊交給她道：“這囊中是外間櫃門的鑰匙，你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