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宴罷[第4頁/共4頁]

何氏本日倒是神清氣爽，女人家喝酒原就少，倒是話多，這些街坊見她，便如她見縣令娘子——何氏心中實有些對勁。又說與紀主簿：“這些人裡，倒是程家娘子令人歡樂，人又爽，不似彆人說話總要藏頭露尾。”

秀英道：“我免得，主簿娘子本日與我說話未幾，言語卻爽，不似那些人粘答答。”

紀主簿大笑：“婦人言語，有甚深淺？還藏頭露尾哩，有甚讓人看不出來？隻自家假裝高深罷哩。”

這兩處便算是好了，其他柳家楊家等，亦覺鄰不難相處，男人們酒酣，未能喝倒程謙是個遺憾，自家卻也喝得暢。但是女人們分歧，故覺秀英招贅，比她們矮上一截，又覺程謙心疼娘子，太會做臉，比得自家郎君粗糙。

說得兒媳婦不由訥訥，亦不敢辯白，隻好暗自垂淚，也不敢哭出聲兒來，一絲凶暴氣兒也無。

何氏猶不放心看著使女小廝收了一回東西，又令廚下老媽媽盯著，問一回養娘等後代是否歇下了，方與紀主簿回房。

秀英震驚肚腸：“廟裡還是要去一回，山上香火暢旺，我娘愛去，我常不得閒，你既想去，我抽個空兒，我們一道。便不為夫求，也要為子求哩。”

紀主簿略有了些酒意，灌下一大碗醒酒湯，猶覺飄飄然，嘟囔著：“且令他們辦去，你早些歇了罷。”

若大一座城，又豈能知一女人名字？既拿出來講，便是問秀英，是不是有這麼個青樓女子了。這卻也難不倒秀英，當時青樓、賣唱，也常出場趕趁，閨中女子許不曉得內幕，已婚婦人卻少有不曉得。兼秀英亦通外事，當即把芳卿之事告與何氏。

程秀英卻常約了左鄰趙家娘子一道尋主簿娘子何氏說話。趙家娘子略內疚，何氏喜秀英，兼一日何氏悄問秀英：“這江州城可有個叫芳卿？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至此前情背景交代得差未幾了，上麵轉入玉姐主線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