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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事堂與戶部眼裡,這半成雖未幾,湊一湊也好解個燃眉之急,比方辦這一場盛典。且做成定規,便不是本年一年,乃是今後年年如此。梁宿也不得不誇獎玉姐:“非有公心,不得如此。”皆以她是士人之女,是以如此明理。
九哥懊喪道:“原以有個彆例了,哪料也是這很多費事。國度哪另有錢修路來?不修路又重商稅,是殺雞取卵了。”
玉姐便依了他。
洪謙道:“事緩則圓,可緩緩來辦,揀那來往客商多門路修一修,未幾時,商稅便能將修路錢賺返來了。也不須增很多商稅,隻消與田賦相差彷彿便可,冇事理普通是官家百姓,有稅重、有稅輕。隻臣所憂者,倒是這稅如何增,增那邊,又,如何防他逃稅。”
大典以後,玉姐便進言,將入於內庫銀錢,減半成去。本來各地賦稅入京,按比例,大半入國庫,小半入內庫,總二八之間,玉姐此時便請將隻消將一成半入於內庫,餘者入國庫。又得賢名。
九哥道:“乾脆不叫他們受這很多搓磨,事也未幾,或是你、或是我,親身過問,也好曉得些個販子情麵。我讀書時,常思為何為君者不知官方痛苦,思來想去,便是坐得太高,離得太遠之故了。聽得都是旁人說,看都是旁人叫看,如何能知民情?”
恰遇著玉姐冊封之典,太皇太後既高興,又要與玉姐和解,便一力主張要大辦。玉姐雖看這煌煌盛典,心頭對勁,卻也不免有絲心疼:這盛典雖有禮部出了,內庫未曾動,然國庫實不豐盈,她內心,不免將這國度看作是她丈夫、她、她兒孫,不忍這般胡亂花用了。
玉姐由他去說,等他說完了,方道:“如此,不知可派何人了?”九哥沉吟一下,問玉姐:“你可有中意?”玉姐道:“隻消理個謹慎人便可……照我說,不過是嚐嚐水罷了,不拘哪個,隻消不扯皋比做大旗,壞了宮裡名聲,都可。”語畢,卻又說昔年申氏阿誰陪房,倒是個做慣了事,可令他去,宮中另使宦者做個監督。
今又放縱寺人與家奴往外做經紀買賣,且打著宮裡燈號,幾月下來,如何無人得知?禦史便忍不得要參上一本,諫上一諫。
洪謙道:“本來是為這個。行商也是不易,第一便是路途不安生,驛道向來不準民人走,他們隻得走便道兒,這便常遇險,要抽商稅,請先築路。第二是路上有各種反對,國度抽稅少了,經著各地,有些不講究便要暗裡多抽一成稅去,欲興商,請先去這些個關卡。火線是如何收稅,增要增幾成?恐增很多了,販子反不堪重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