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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般想著,於薊便與梁宿商討:“你我皆讀書明理,可見著哪朝兼併之事得遏?皆是愈演愈烈,乃至不成清算,乃至土崩崩潰。彼時豪強今何?俱化為灰土矣。抑兼併實並非朝廷事、官家事、蒼肇事,是我等之事!我看官家興工商倒是個好主張,並非一味言利,你我是否也可參與一二?”
今見來人討情,洪謙細一打量,皆是勳貴之家,眉頭一皺計上心來,歎道:“諸位錯了!”
原是擔憂自家財產也受打擊,如此想明白官家之心,便也不覺得意。隻消事情尚把握當中,便冇有甚麼好憂愁。且從清流眼睛裡看,兼併也該抑一抑了。破此心結,於薊想,官家興工商,是釜底抽薪,卻不如釜底抽薪那般立竿見影,隻好警告兼併豪強,來個揚湯止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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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四郎複言:“諸位不來,君侯所判,是發自本心,或輕或重,也是酌情量刑。諸位來了,君侯所判縱說是發自本心,也無人肯信了,需求嫌判得不敷重,且要說君侯循私。諸君忍心陷君侯於此倒黴地步麼?”
一時候朝上吵來吵去,因北方事情已平,溫孝全背後有個梁宿不好攻訐,滿朝文武便將眼睛放到魯直身上。將九哥吵得心浮氣躁,看著這些小我,內心不由絕望。原以朝臣雖有私心,卻也當明公義,哪知為保護著不法所得之財,嘴臉竟這般丟臉!連帶著也以魯直莽撞,卻又不能直斥魯直不對,不然便是害了魯直。魯直之事與黃燦分歧,黃燦口上無德彈都是些個小事,魯直倒是直指底子。九哥一朝鬆口,魯直便能叫豪強們咬死。
漁陽侯當朝喊冤,且說兩豪強是“為民”:“赤地千裡,小民無覺得食,彼為民請命,普通是官家百姓,何故為人傭耕者不得食?大理寺何故受製於人言,不分吵嘴,誤判好人?”
朝上人皆此是何故,乃是豪強之家既兼併人田產,便須人耕作,若都歸做劣等戶,亦須服朝廷之役,雖每年三十五日,豪強也是不想這三十五日裡無人使喚,便想方設法,自籍簿裡除了,弄做本身私家部曲普通。
於薊老臉一紅,起家深深一揖。梁宿笑道:“親家休要想岔了,你若說不出方纔那番話兒來,也冇今後事兒了。”於薊有些慚愧,道:“著相了,著相了喲~”梁宿道:“你我束髮讀詩書,求聖賢之道,想做千古名臣,利國利民,著相便著相。”
洪謙道:“君等覺得此來無人曉得麼?若叫禦史再曉得,尊親恐不止依律而判,我亦要受扳連。如何敢再說娘娘?諸君請回罷。”說便將臉兒掛下。將事情悉推於漁陽侯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