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捉姦武大喪命(3)[第1頁/共5頁]

弓足坐在上麵，使著勁，擔著怕，拿不準武大是死是活。見武大半天冇有動靜，這才喘了口氣，跳下床來。又不敢去揭被子，隻是去敲那牆壁。王婆聞聲，走過後門頭咳嗽一聲。弓足從速衝下樓去，開了後門。

“悶殺我也！”

“了也未？”王婆在問。

“隻怪我一時胡塗，吃那西門慶的騙，誰想到踢中了你。我問得一處有好藥，又怕你疑忌，不敢去取。”

“要做得快做！”王婆加了一句。

西門慶先去取下琵琶，撣去灰塵，交與弓足，又順手把弓足摟在懷中。潘弓足將琵琶放在膝上，輕舒玉筍，款弄冰弦，漸漸彈來，低聲唱出：

此時，武大說甚麼，已是聽不清楚，但是掙紮的力量非常大。弓足怕武大蹬開被子死相嚇人，跳上床來，騎在武大身上，兩隻手緊緊地按住被角，不敢放鬆一下。

有西門慶用錢尋情麵，有王婆表裡幫手勞累，迎兒人小不知秘聞，鄰舍知秘聞不好亂猜閒管，武大的後事措置得利索敏捷。三天便出殯，城外火化。家中樓上，少了個武大郎，多了一塊“亡夫武植之靈”的靈牌。弓足身上穿白帶孝，心中念著西門慶。

西門慶更是急不成耐。第五天，二人就做到一處。現在不比先前似偷雞盜狗般藏在王婆內屋，弓足已將迎兒禁住，要她睡在樓下房內，不準胡說亂動，本身則和西門慶上樓歡樂。此時春夏之交，不冷不熱，恰是尋歡的好季候。二人或薄衣短衫，摟抱一團；或赤身赤身，歡眠整宿。西門慶貪潘弓足貌美膚白，玩時可兒情意。潘弓足喜西門慶風騷俶儻，樂時知情曉意。竟垂垂忘乎以是，西門慶常時3、五夜不歸去，把家中妻妾丟下不管。潘弓足卻把武大的靈牌用紙蒙了，丟在一邊，孝也不戴了，常時打扮嬌媚模樣。西門慶如果來得遲了一些，潘弓足偎懷嬌嗔。西門慶有一兩次因買賣上的事空了一天兩天將來，潘弓足茶飯不思，依門倚望。

弓足又有些驚駭：“隻是奴家手軟，一時安排不了骸骨。”

“歡樂都來不及，哪會笑話姐姐？”西門慶說著放下弓足的小腳，把那隻繡花鞋擎在手上，放一小杯酒在鞋內，吃起鞋杯酒來，把個弓足逗弄得杏眼溢笑，玉齒喜露。西門慶也隻感覺酒濃心癢，放下杯筷，抱起弓足，上床解衣玩耍。一向到星鬥滿天，西門慶才放下懷中的弓足，穿上衣服告彆回家。臨行，留下幾兩散碎銀子放在床邊給弓足用。

弓足那裡捨得西門慶拜彆，挽留不住，隻得說了一句：“明日早早來纔是。”西門慶點頭承諾，出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