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3動搖（一）[第3頁/共5頁]

“豫中得流賊轉入楚北的動靜，左帥與張軍門憂愁群賊相合，便令我

左良玉自崇禎五年就進河南剿寇，至今已有近十年風景。陝西、山西、河南、湖廣等地的流寇根基都與左良玉比武過不止一次，乃至暗中另有些見不得光的活動買賣。既然熟諳左良玉，連帶著與左良玉乾係緊密的羅岱也不會陌生。郭如克清楚的記得，本身人生中第一次病篤，就是拜左良玉所賜，當時候他隻是茫茫群賊中最不起眼的一個雜兵，誰知光陰彈指一揮間，現在的本身竟然已經有了與左家軍大將並肩而立的資格。

及高、金諸軍堵之。”羅岱說話速率很快，看得出是個急性子，“我昨日出兵至泌陽縣，就得知回賊馬軍已率先滲入進了楚北，當即連夜趕路，本日先到湖陽鎮，可惜遲了一步......”言及此處，臉上帶些抱愧的神采看了郭如克一眼，“又聞回賊蹤跡在此，便馬不斷蹄到了這裡。隻恨回賊狡猾，卻教他複提早遁去。”

哈明遠搖點頭道：“未曾。”

一聽是趙營的人，羅岱並冇有自恃職位而怠慢了郭如克，反而表示得非常熱忱。郭如克本來對左良玉印象不佳，然有道是伸手不打笑容人，羅岱態度甚佳，又實在救起渾營於一劫，郭如克最後的成見也隨之消逝。

魏山洪朝遠處望瞭望，又瞅了瞅身側的城門樓子，咳口痰道：“統製，姓蘇的還不、不肯開門，何如？”回營馬軍倉促撤去，逃出世天的起渾營殘部遵郭如克之軍令，再次聚到岑彭城下。惡戰方罷，軍隊人困馬乏，亟需尋安穩處休整，可出乎統統人的料想，一向躲在城內作壁上觀的蘇照還是緊閉城門。

他話還未完，魏山洪叫一聲“糟”，當即倉猝告彆轉上城樓。待到城樓上，但見上頭群兵紛攘喧鬨，早亂成一鍋粥。他連跑帶跳，扒拉開火線最麋集的人群，驚見郭如克幫手提馬鞭，重重下抽。地上一人披髮跣足、灰頭土臉，正在伸直哀嚎，豈不就是鹿頭店巡檢司巡檢蘇照？

眾皆惶恐，魏山洪帶來的三個兵士更是抱大怒下的郭如克不住。眾弓手有若驚鳥，各自驚懼不定，好似隨時就要丟棄蘇照四散。目睹奄奄一息的蘇照又將受戧，得虧羅岱及時趕到，飛步奔前扳住郭如克的肩頭，勸道：“郭兄息怒。你為一軍之主，胸懷寬廣，何必與此等人計算？”轉而又道，“蘇照再不堪，也是朝廷命官。坐視友軍受難而不動，自有國法措置。施以私刑，有弊有利。郭兄另有大任在身，切莫因小失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