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3動搖（一）[第4頁/共5頁]

但是非論如何說，河南將領多出左家門。若無左良玉在背後幫襯，諸如羅岱、高進庫、金聲桓、孔道光等外省客將不成能獲得本日職位。以是不管人前人後，羅岱仍然唯左良玉馬首是瞻、倚為背景，乃至私底下直接稱左良玉為“家主”。

這話被郭如克聽到，立即將他炸了起來：“另有氣？”騰空揮出一鞭清脆如雷，又要上前。

郭如克拱手回道：“鹿頭店援虎帳營將郭如克。”說著，公開裡細細打量了自稱“羅岱”的銀甲將一番，心中唏噓，“本來你就是羅岱，垮大名鼎鼎得緊。”

見魏山洪出頭，從始至終都在圍觀的弓手們方纔如夢初醒般一鬨而上，將郭如克與蘇照分開。魏山洪先與三五個兵士將郭如克推到城牆邊，再去蘇照那邊問道：“蘇大人？”

通過馬軍中樹起的旗號，郭如克已經猜到來人身份，兩邊主將上馬相見，從馬軍中走出來的一名體格魁碩的銀甲將，自報家門道：“鄙人左鎮標下左驍營參將羅岱。”

郭如克說道：“不急，先與過來的兵馬照個麵。”

魏山洪也走返來道：“蘇照鼻口皆流血，再打下去必死無疑。給他這個經驗也夠了。”另又道，“城中促狹，兵士安設事件未完，大營那邊也尚未派人談判，還請統製移步理事。”

立談之間，遠來的兵馬已至起渾營前。與標兵所報分歧，這是一支馬軍，數量當在千騎擺佈。且上到騎士、下到馬匹，皆有甲冑護體，甲片層疊交叉，在陽光下熠熠生光。如此良好的設備，連回營最稱精銳的馬光春部也大為不及，而莊嚴的軍容及騎士們模糊透出的撻伐殺氣，亦讓這支馬軍顯出些凜然不成侵的氣勢。

眾皆惶恐，魏山洪帶來的三個兵士更是抱大怒下的郭如克不住。眾弓手有若驚鳥，各自驚懼不定，好似隨時就要丟棄蘇照四散。目睹奄奄一息的蘇照又將受戧，得虧羅岱及時趕到，飛步奔前扳住郭如克的肩頭，勸道：“郭兄息怒。你為一軍之主，胸懷寬廣，何必與此等人計算？”轉而又道，“蘇照再不堪，也是朝廷命官。坐視友軍受難而不動，自有國法措置。施以私刑，有弊有利。郭兄另有大任在身，切莫因小失大。”

湖陽鎮伏擊的打算已成鏡花水月，回營精騎亦已深切己境。打算趕不上竄改，在趙當世的要求下，趙營哨官以上軍官都被調集連夜參與告急軍議。集會定在亥時，除了在外作戰的起渾營與飛捷營，侯大貴、徐琿等人悉數參加。臨軍議開端還剩一刻鐘，已經坐定的侯大貴卻發明本身營中的後哨哨官惠登相不見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