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[第2頁/共4頁]
晏無師更是乾脆:“若連這點費事都對付不了,冇有資格當本座弟子!”
晏無師老神在在:“急甚麼,這纔剛下了山,萬一狐鹿估追上來,難道白走這一趟?”
晏無師還要伸手來摸:“臉這麼燙,必是春夢,這是夢見本座了?”
聽這描述,不曉得的還覺得是他做了春夢。
他家阿嶠就是威脅人,也這般軟綿綿冇有半點威懾力,晏無師哈哈一笑:“好好,不說就不說,那你說罷,讓你先說!”
沈嶠有點無語:“我還覺得你方纔要與狐鹿估比武。”
晏無師奇特反問:“天然是杯口對著嘴喂,你還想如何喂?”
饒是沈嶠再淡定,發明這個究竟以後也有點不好了,他撐動手肘就要起家,晏無師卻按住他的肩頭:“你另有內傷,不宜妄動。”
他向來不避諱說實話,但就算是實話,也透著一股晏無師式的傲慢霸氣。
沈嶠冷不防被他捏了個正著,下認識今後抬頭避開:“晏宗主自重!”
沈嶠現在雖不是玄都山掌教,但也是名列天下十大的宗師級人物,更何況以他的品德,能得這一句承諾,直逾令媛之重。
晏無師笑了笑:“我現在與他比武,隻怕還略遜一籌,何必白搭力量還討不到好,如果脫手,那必定是要十拿九穩的,竹籃打水一場空非本座所為。”
想想對方常日言行有些怪誕不靠譜,在碧霞宗時更常有驚人行動,他有些不放心,又彌補了一句:“也不能怪誕不經,與世俗不容。”
他若不是睡在裡頭,現在又有傷在身,早就翻身下榻了。
晏無師低頭一看,唇角噙笑,抱著人又穩穩走出數十裡,直接出了青城鎮,往東北方向而去。
在晏無師眼裡,冇有氣力的人夙來不值得他高看一眼,數十年來,不過沈嶠一個例外,可也僅止於一個沈嶠,旁人底子不值得他去多操心機,哪怕當他門徒也是如此,本領他已經教了,但如果事事都要他護著,那何必在江湖上行走,直接一頭撞死算了。
他身上還帶著傷,氣血翻湧,不易妄動,晏無師抱著他走了十數裡路,竟也穩如高山,冇有涓滴顛簸,麵色輕鬆,唇邊還噙著一縷笑意,明顯毫不吃力。
沈嶠在內心猖獗吐槽,但論辯才,他自問比不過晏無師,若說一句,對方必有十句等著。
晏無師:“好說,足足一天一夜。”
方纔與狐鹿估比武,他內力耗損殆儘,心疲神弛,一時丹田以內空空如也,平常睡夢中還會抽出一絲心神留意外界動靜,現在卻冇法如此了,閉眼就冇了知覺,反而進入一個奇特怪誕的夢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