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[第3頁/共4頁]
沈嶠抽了抽嘴角:“非也,令晏宗主絕望了,隻是夢見與很多人打鬥,醒來還是怠倦得很。”
沈嶠內心有不好的預感:“如何喂的?”
方纔與狐鹿估比武,他內力耗損殆儘,心疲神弛,一時丹田以內空空如也,平常睡夢中還會抽出一絲心神留意外界動靜,現在卻冇法如此了,閉眼就冇了知覺,反而進入一個奇特怪誕的夢境。
沈嶠提示他:“玉生煙也還在青城山上。”
沈嶠冇有迴應,實是方纔一戰,耗儘精力,又受內傷,倦怠到了頂點,不知不覺就闔上眼睛,沉甜睡去。
沈嶠的胸口的確還模糊作痛,真氣流轉也很有呆滯,但他不至於連坐起家的力量都冇有,當下便對峙撐起上半身,挪到床榻邊上。
晏無師笑吟吟:“阿嶠忒是矯情,抱也抱了,摸也摸了,喂也餵了,你身上另有哪處是本座冇碰過的,捏一捏又如何了?我看你常日也不像那些閨閣女子一樣塗脂抹粉,臉頰卻光滑細緻不下於她們,如果扮作女子,姿色定也是一等一的。”
你浣月宗的名聲彷彿也冇比合歡宗好到那裡去罷?
沈嶠也冇有想到。
沈嶠正想著閒事,聞言也隻當他隨口扯談,左耳進右耳出,眉頭微蹙道:“先時晏宗主料事如神,說狐鹿估未死,我另有些不信,現在倒是一語成讖,狐鹿估重出江湖,我師卻已仙逝,放眼天下,竟無人能製得住他,突厥人靠近宇文贇,宇文贇又與合歡宗、佛門同謀,現在試劍大會折戟沉沙,半途短命,純陽觀又遭此變故,隻怕江湖今後便無安好中日了。”
沈嶠好久冇有像淺顯人一樣正端莊經睡過一覺。
晏無師低頭一看,唇角噙笑,抱著人又穩穩走出數十裡,直接出了青城鎮,往東北方向而去。
沈嶠反應過來,想要說話,一口血堵在喉頭,勉強嚥下去,咳嗽兩聲:“放我下來……”
沈嶠:好不要臉。
他若不是睡在裡頭,現在又有傷在身,早就翻身下榻了。
他毫不會說這打鬥的人裡頭也有晏無師,誰曉得對方又會說出甚麼話來。
晏無師奇特反問:“天然是杯口對著嘴喂,你還想如何喂?”
晏無師還要伸手來摸:“臉這麼燙,必是春夢,這是夢見本座了?”
他向來不避諱說實話,但就算是實話,也透著一股晏無師式的傲慢霸氣。
醒來的時候,他已經躺在床榻上,轉頭一看,窗外暗淡,唯獨床邊矮幾上燭火搖擺,將闔室照出幽幽明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