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[第4頁/共4頁]
不過他明顯低估了浣月宗宗主的麪皮,就算不說,人家也還是能說出不要臉的話:“打鬥?是在那裡打鬥,莫不是在床上罷?”
醒來的時候,他已經躺在床榻上,轉頭一看,窗外暗淡,唯獨床邊矮幾上燭火搖擺,將闔室照出幽幽明光。
沈嶠的胸口的確還模糊作痛,真氣流轉也很有呆滯,但他不至於連坐起家的力量都冇有,當下便對峙撐起上半身,挪到床榻邊上。
晏無師察言觀色,富足興味:“你做了甚麼夢,一副麵泛桃花,雙目潤水的模樣。”
晏無師微哂:“狐鹿估的目標是你,你走了,其他人等如何會被他放在眼裡,隻要他們不本身上前找死,以狐鹿估之傲,斷不成能去殺在他眼裡形同草芥的那些人。”
晏無師還要伸手來摸:“臉這麼燙,必是春夢,這是夢見本座了?”
沈嶠有點無語:“我還覺得你方纔要與狐鹿估比武。”
而晏無師自認不是那些毫不起眼的盤石可比,若他想,連天上的星鬥亦是伸手可取。
晏無師奇特反問:“天然是杯口對著嘴喂,你還想如何喂?”
沈嶠也冇有想到。
沈嶠在內心猖獗吐槽,但論辯才,他自問比不過晏無師,若說一句,對方必有十句等著。
沈嶠好久冇有像淺顯人一樣正端莊經睡過一覺。
沈嶠看了他一眼,忍了又忍,實在忍不住,無法道:“你說話就說話,能不能不要把手放在我腿上?如許很不持重。”
沈嶠下認識答:“不渴,多謝晏宗主體貼。”
晏無師笑吟吟地看他:“阿嶠渴不渴?”
沈嶠反應過來,想要說話,一口血堵在喉頭,勉強嚥下去,咳嗽兩聲:“放我下來……”
沈嶠:好不要臉。
“也不知趙宗主他們如何了,我明日便歸去看看罷。”
沈嶠冇有迴應,實是方纔一戰,耗儘精力,又受內傷,倦怠到了頂點,不知不覺就闔上眼睛,沉甜睡去。
沈嶠怒道:“晏宗主如果再如許出言輕浮,貧道就不與你說話了!”
方纔與狐鹿估比武,他內力耗損殆儘,心疲神弛,一時丹田以內空空如也,平常睡夢中還會抽出一絲心神留意外界動靜,現在卻冇法如此了,閉眼就冇了知覺,反而進入一個奇特怪誕的夢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