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四章 借銀[第1頁/共5頁]

“卿言甚是，總得有一家倡導纔好。朕久聞神祖幼時，孝定太後運出內帑很多。本日不得已叫他家破點財，比及天下承平以後，照數還他。不過此事由朕來做，暫不要張揚出去。”RQ

“甚麼？甚麼好，好？”

薛國觀事前猜到皇上會出此一策。心中也有些附和，但他明白此事乾係嚴峻，說不定會招惹後禍。他膽戰心驚地答覆：

薛國觀又安撫說：“固然災異迭見，然賴皇上威靈，剿賊非常到手。現在顛末瑪瑙山一戰，獻賊逃到興歸山中，所餘無幾，正所謂‘釜底遊魚’，廓清有日。足見天心厭亂，國運即將否極泰來。望陛下欣喜聖心，以待捷音。”

“李璡肄業太學，未登仕籍，妄議朝廷大政，以圖邀恩沽名。彼因見江南尚為皇上保有一片溫馨土，心有未甘，即倡為豪右報名輸餉之說，欲行手實籍冇之法手實籍冇之法——令業主自報田產以憑征稅，叫做“手實”。所報不實便將田產充公。此法最早呈現於唐朝，宋朝也實施過......此乃衰世亂政，而敢陳於賢人之前。小人之無顧忌，一至於此！”

“微臣彆的不知，”薛國觀說，“單看武清侯故裡亭一項，也知其非常殷富。他家本有花圃一座，頗擅林泉之勝。邇來又在南城外製作一座更大的花圃，引三裡河的水流進園中，真是水木清華，入其園如置身江南勝地。這座新花圃已經完工了好幾年，至今仍在大興土木。有人說他稀有十萬家資，那恐怕是指暮年的財產而言，倘如果他家本日散在畿輔各處的莊子、天津和江南的買賣都算出去，必然遠遠超越此數。”

“你看，戚畹中誰能夠做個倡導？”

崇禎恨恨地說：“冇想到朕節衣縮食，一個錢不敢亂花，而這些皇親國戚竟不管國度困難，如此華侈！”停了半晌，他又說：“李國瑞是朕表叔。本日倘非國庫如洗，萬般無法，朕也不忍心逼著他拿出銀子。”

崇禎明白他的意義，轉向程國祥問：“程先生是朝中老臣，在京年久，卿看如何？”

崇禎苦笑一下，說：“楊嗣昌批示有方，持續得勝，朕心何嘗不喜。無法李自成仍然負隅於商洛山中。革、左諸賊跳梁於湖廣東部與豫南、皖西一帶，而山東、河南、河北到處土寇蜂起。小者占有盜窟，大者跨州連郡。似此景象。叫朕如何不憂？加上比年天災，征徭沉重，蒼存亡亡流浪，民氣機亂。目前局麵叫朕日夜憂愁，寢食難安，而滿朝臣工仍然泄泄遝遝。不能代朕分憂，一言籌餉，眾皆啞口，殊負朕常日希冀之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