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、扮鬼嚇人[第2頁/共4頁]

現在得空多想，運功於指，氣透大家血脈，半晌工夫，三人朦朦轉醒。心下長歎一口氣，暗道萬幸。又對她們按摩了半陣，早已無礙。三人神穩定目，見是厲之華複至麵前，當即失聲大哭。

何太沖道：“鄙人諸些事物纏身，就此告彆。”屠破刀道：“想得美，可非你說的算數！我獲咎了何掌門，此後怎能安得心，非同我幾個兄弟好好向你賠罪一番不成。”

二人聞聲大異，定目看時，卻有幾個婦人、丫頭歡得在喊，另有兩個小童衝他倆歡叫著跑來。兩人大是欣喜，忙將兩個孩子抱起。這時那幾人與其他莊丁都圍了上來，眾婦人、丫頭圍著他們喜極抹淚。屠世雄的兩個女兒撲在屠破刀胸前哭道：“四叔，嚇壞……嚇壞我們幾個了……”屠破刀放下孩子驚問道：“李義那狗雜種幾個欺負了你們冇有？”世人哭道：“冇有，冇有，他們還……還不敢……”兩人聽了，纔算放心。

厲之華亦道：“何兄不必客氣，我們都巧是西行同路，共去進酒，再好不過。”

下得樓去，厲之華又縱身飛向屠破刀的房前，進屋笑道：“四哥、鄔兄，這幾天小弟車殆馬煩，趕路趕得辛乏，就不想陪你倆去了，你不是說今早我們一起回莊麼，乾脆咱先回莊，與屠大哥等人商番計議，或使倆錢將人贖出，方為上策。如四哥一意孤行，我也不勸，就一人先回莊討兩杯酒歇歇乏等你。至於李義一夥蹤向，樓下有幾位比我更清楚，你無妨下樓去問她們。”

厲之華和何太沖從樓梯下來，屠破刀故冇撞見。何太沖見院內有一幫婦孺在喧鬨歡哭不休，當即瞭然，向厲之華笑道：“你也真是。”

屠破刀氣呼呼地同鄔寬下樓，剛轉下台階，忽聞有幾人大呼道：“四叔！鄔大哥！”

厲之華向何太沖笑道：“他恐怕還要來打我。”何太沖道：“你們兄弟一場，可彆為此搞翻臉，以兄弟震古爍今的能為，雖多納幾妻幾竊也不為過，卻不成喜新厭舊，多幾個隨身也無妨，免得傷害人家的心。再說屠兄此為，又圖個甚麼？還不是你們之間篤厚的兄弟感情？”厲之華知他料錯，笑說道：“何兄想哪去了，小弟豈是那種人。”何太沖苦笑不語。厲之華又道：“我們乾脆也下樓去。”

堆棧店東和其他少數客人聞得夜間打鬥殺人，　個個駭得驚心悼膽，唯恐血頭斷肢破窗飛入房內或砸到床上，再或凶眾殺不過癮，踹門將本身也拎出砍之。店掌櫃俱磨難言，抖至天亮，複聞院內一陣婦哭幼啼，啁哳鼎沸，駭想定是夜間被殺者的浩繁家眷在哭喊亂叫，心忖在堆棧內出了很多性命，待會官府若知，本身傾家蕩產不說，下獄掉頭也是難講。嚇得顫手撥簾偷窺，見滿院人眾卻非哀慟，乃為歡樂之泣，不由愕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