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、六屍當道[第2頁/共4頁]

又行裡許，但見不遠的道兩側有處樹林，雖不甚密，但所植甚廣，陰寂少聲，唯偶見數隻青鳥並些狸鼠在顫翅竄跳。道上稀逢商客，這列人馬車行，若押鏢普通，流約半裡是非。若單人行此，卻稍感心跳悚怵。

三人俱喜大應，何太沖更是感激。屠破刀笑道：“羞死人，羞死人，便宜死了，便宜死了。”厲之華笑問道：“言此何也？令人一知半解。”屠破刀笑道：“這事若傳出江湖，豈不臉麵榮光？甚麼人有如此身份可勞天下第一妙手為他立崗巡查？難道天大的麵子和便宜事？就我與何兄兩人來言，他媽的這些草人也有不小的福分，即頓時死去，亦是光宗耀祖，他們非折壽不成。”

一行人在城中尋了半晌，方尋這一家甚大的客店，這堆棧雖大，但已住了二十多個客人，頂多還能再住三十人。厲之華恐將世人分店留宿夜晚會出啥不測，便讓鄔寬帶兩名莊丁去近處的小客店探聽住客環境。不久返來講，有一家堆棧才方纔開張，大小有二三十個房位。當下厲之華親身去和店東籌議，讓將已住的客人安排到那家堆棧。店東自是不肯，說哪有如許的事理，今後觸怒客人，他們非暗中砸店不成。厲之華說若觸怒我們，亦一樣會來暗中砸店，又願出雙倍代價留宿。

小紅道：“彆說打傷，就是打死也該死，誰讓乾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？”

離了客店，一起放鬆緩行，巳牌時分，才行有三十多裡。屠門山莊不過還距**十裡，世人並不疾行，乘在頓時，聊閒嘮碎，呼吸清爽。倒是忺然對勁。

厲之華道：“我有證人。”小紅冷冷道：“甚麼證人不證人，我瞧均是個歪人罷了。我和姞女人在樓上亦看到那幾個壞女人戀戀不捨地拜彆，你還怎講？”厲之華苦不堪言，說道：“紅女人，你怎來氣我？我厲之華剛纔若稍做一絲對不起你們的事，叫我天誅地滅，不得好死。”小紅聽了才軟聲道：“公子罵甚麼誓，也犯得著？”

諸些伏貼，天已全黑，四人便在廊下飲杯談天，儘談武林中事，或正或邪，或昔或今；意趣奇聞，江湖忌點，無不聊及。何太沖於他們三人而言，純屬個老江湖，一時歡暢，再加持續兩頓酒，更如溢泉之水，講得淋漓不歇。但觸及名流**和彆的一些不成公談的秘事，倒是絕口不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