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、惻隱之心[第1頁/共4頁]

史於龍大喜道：“厲兄弟本日大恩，我史於龍有生之世卻怕難以徒報。”說罷，伸袖擦了擦眼淚。

兩人洗嗽結束，伴計又送來了酒菜，將桌上殘食清算潔淨。厲之華道：“有勞伴計大哥，昨日酒飯用得甚晚，至今仍殘酒未消，也不饑餓，請代我稱謝你們掌房夫人，鄙人情意領了，我們還需趁早趕路。”

厲之華取了紙筆，把般若功的入功法門及各項習練要旨默錄紙上，寫有三四張，默錄以後，又重新細看一遍，見無紕繆缺漏之處，方遞與史於龍。

混元一體神功實屬公孫泰從少林的“無相功”和“般若功”演變而來。初學此功時，必對無相功和般若功修習過，不習這兩大功法，混元一體功也就冇法習練。無相功又分之為大無相和小無相，大無相功，功時渾猛力巨，小無相功則輕靈中含蓄鋒利，均麵色穩靜不顯，故曰之“無相”；“般若功”彆稱呼作“般若大才氣”，純為至剛至陽的硬猛工夫，此功適恰於掌法。雖均為上乘功法，但修習起來不算甚難，若能習練一兩年，便可小成。當然也要馳名師指導或本身的悟性是否強佳。

厲之華訝道：“需百具屍身？哪來這麼多死人？”

史於龍道：“鄙人天生拙蠢，兄弟的奇特神功，隻怕愚兄參悟不透，更何況時短難成。”

厲之華見人家如此客氣有禮，反覺不美意義。心下深思：“若把這酒菜退回，那女人定會悲傷，如果即送即用，反而不被人家瞧起，若平常武林朋友送他十頓酒菜，即便連日白吃也是無妨，可今次景象卻大不不異，人家既是特地送來，又不肯收錢，這事確令人難為。”

厲之華不知此中，詫然道：“史兄，你的臉……？”

兩人正無計處，忽聞房外腳步輕巧，轉頭一瞧，見是位姿韻綽約的婦人立於門前，那婦人嫣然笑道：“二位呆愣著不消酒飯，敢莫這酒菜放了毒不成？”

史於龍道：“我這兩張，是我祖父與金人開仗時特做的，當時宋兵多殺仇敵便可領賞升官，以是他們殺死仇敵時，便斬下級掛於腰間，憑級論功評賞。兩軍交兵，各方均想擒得主帥或大將獻功，我祖父恐遭不測，便將級的麪皮剝下,營中將帥均一具。這兩張，便是當初留下的。”

史於龍整了整衣衫，將兩人床上的被褥疊放整齊。厲之華除下外袍，又換了身富麗的綢黻，將那件放於床上。

史於龍聞聽此言，心中欣喜，忙離座拜倒，喜極泣道：“厲賢弟之絕代神功，愚兄怎配修習？這等大恩若再生父母，愚兄可接受不起，這……這……”